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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就快過去了,在淅淅瀝瀝的雨霧中。
第二天吃了母親做的早飯,開啟計算機看會兒部落格,右手點選滑鼠有點生疏。匆匆間,我已經一個月沒碰計算機了。
母親給我塞了幾百塊錢生活費,催促我儘早回學校別超了假,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我關閉計算機簡單收拾後,也就離開了家,不吭不講。
我明白母親不是要趕我走,她想同我交流卻找不到話題。很可悲啊,我沒有理解錯,卻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如若我說一句“母親我想多陪你一會兒”,她該有多快慰。
天空湛白成為一塊石灰似的模樣,街邊的樹木被風蹂躪的折斷了杆;有行人在人行橫道上歪歪斜斜騎著腳踏車;街角的小地攤被刮翻,主人追逐著風中滾動的貨物並祈求無動於衷的路人幫忙,結果卻看到了城管正兒八經的走來。
我去等待開往學校的大巴,漫無目的尋找一絲溫暖的目光和背影。可對於我這個陌生人,誰也不會正眼瞧,我是他們的盲區。
現在滿腦袋都浮現著張瑩的面龐,從她小時候的樣子,一直到最後一次見她。我很亂,我想知道為何我又如此深深思念。
登上大巴我蜷縮在最後一排的座位上,看著窗戶外面被大風吹吼而改變的世界。我取出耳機播放了韜韜口中的那首《you and me》。
回了學校,本該組織軍訓的,因天氣惡劣而改成了上自習。班上都在聊天啊玩手機啊睡覺啊,我偷偷從後門坐在座位上,還沒捂熱凳子就有人拍我:“哥們兒,昨天剛換座位,你不坐最後一排了。”
我迅速起身撓頭道歉,往第二排的座位上走去,整得我很鬱悶的是,屬於我的那半張桌子,被別人佔領了。
整個班級只有她,不在聊天沒有玩手機也沒睡覺,她靜靜坐在那發呆。
“不好意思,這好像是我的座位。”我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她扭頭看我並沒說話。
恰好老師走進來,我就侵佔了劉韜韜的半張桌子。
老師走到女孩身邊,將一套作訓服交給她:“正好你上來做自我介紹吧。”
她站起來,衝老師微笑。
“上講臺說吧。”
“不用啦,在這裡就好嘍。”她擺擺手,嬌氣極了。
不知道後排哪位同學冒出了一句:“真甜。”這話引得鬨堂大笑。我沒做聲,根本沒有什麼笑點嘛。
靜下來以後,她嗲聲嗲氣的自我介紹:“我叫謝蔗禾,來自吉林。”
她的臺灣腔調引來巨大掌聲。這女孩比較高,足有一米七的個頭,還專門低頭看了看她穿的平底鞋,鞋尖上繡一朵小花露出大半個腳面。
緊接著她又說了一句:“那老師我該坐哪裡呢?”這是對我之前所說的話的接應吧。
“你就和李織旎坐同桌吧。”老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後,冷暖一腳把我從凳子上蹬下去。
班裡又引得鬨堂大笑。
我狼狽地爬起來恢復之前坐姿罵嚷冷暖:“你這混蛋蹬我幹什麼?”
“我終於知道韜韜為什麼出車禍了,你小子有豔福要享嘛!”冷暖學著謝蔗禾的聲音,不安好心壞笑,謝蔗禾氣得嘟起嘴來回頭瞪著冷暖。
看著謝蔗禾生氣的表情,我替她打抱不平:“你欺負人家新同學幹什麼?”
冷暖歪著個腦袋不理我,我就對謝蔗禾說:“他不是故意找事,只是想找個理由和你搭訕。”
“我最討厭別人學我說話。”她小聲告訴我。
“這說明你很有特點,你瞧怎麼沒人學我說話。”我覺得這個女生很可愛。
結果她變得很認真,努力嘗試著學我說話。
那節長時間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