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被官差帶走,姚氏則一直守在前院等著。
姚氏面上鎮定,實則內心是慌亂無比,她期盼,有世子妹夫和方中人相助,夫君能平安歸來。
夫君今日之辱,是被有心人故意陷害,姚氏最擔心的是,會否影響夫君兩日後的殿試會考。
夫君苦讀多年,為的就是這一朝的出人頭地。
在前廳坐立難安的她,終於聽見門栓拉動的聲晌,趕緊起身相迎。
小廝從裡面將宅門開啟,姚氏果然看見懷溪和阿七、夜八回了來。
“四哥!”
懷溪見媳婦疾步而來,自己也快步上前,握住媳婦伸來的手。
“讓太太受驚了。”
姚氏眨了眨眼底的熱意,搖頭,“你沒事便好。”
懷溪心頭暖暖的,若不是身旁有這麼多雙眼睛瞧著,真想把女人擁入懷裡。
聽說是媳婦讓夜八去尋的柏舟和方中人,今個多得他們二人相助,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
二皇子府。
高旻自然早就聽說今日順天府一案,用腳趾頭想,便猜到謀劃此事之人是誰。
老四在津州,全副身心投在槽運之事,為了在父皇面前有所表現。
老三仗著母族勢頭正盛,做事不過腦,該。
越是勢頭正盛,越成為父皇手指上的倒刺,李懷溪身邊有皇后的舊衛,若非得了父皇的應允,皇后斷不能把人給到其身邊。
聽說今日這事,父皇雖已得知,卻並未表態,倒是讓人猜不透父皇心裡的打算。
到底,父皇還是偏心太子,隨著母族失勢,高旻愈發看清高帝心中的屬意。
今日之事,同樣讓他明白箇中道理,只要大盛朝有太子一日,他們這些個皇子就永遠入不了父皇的眼。
且罷,如今曲家失勢,他倒不如趁此機靜心觀察,老三老四蹦得越歡,對他而言倒是好事。
思及此,高旻痛快地暢飲杯中佳釀——。
李懷溪被誣陷之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更因他是本屆春闈會元貢生,當日圍觀庭審百姓眾多,傳出來的話五花八門。
有的說,定然是本屆春闈學子在背後唆使,忌妒人家李貢生富有才學,以此事絆住李懷溪入殿會考。
也有的說,定是哪家權貴看不慣李懷溪讀書文人的清高,所以借勢打壓,讓他難以有出頭之日。
右相府郝家,右相郝程得知此事,腦殼嗡嗡的疼。
派人給三皇子府傳話,讓他最近些時日安份待著,左相之職還未宣告,千萬莫要在這種時刻出了差子,招了皇上的眼。
高景內心氣惱,又無處發洩,他清楚自己這步棋被反噬,好在父皇並未讓人深究,不然扯牽出他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外祖父說得沒錯,等姨父坐上左相之職,他日兩大朝臣都是母族的勢力,他高景有大把的機會好好與太子鬥法。
英國公府。
已為人婦的幼茵郡主,神態多了幾分貴婦人的風韻,斜躺在太妃榻上的她,手輕輕地撫摸微微隆起的肚皮。
聽聞女侍帶回來的話,眸底掠過一抹放鬆。
心道,沒事就好,望小叔經此磨厲,殿試場上大展文采,奪得頭魁。
一別多年,幼茵不禁懷念年幼時在福州城,與李氏兄弟姐妹共度的童真時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忽然,門外的動靜將她的思緒抽了回來。
“世子。”
“夫人還在歇息?”
“回世子的話,夫人方才已經醒了。”
“好。”
很快,幼茵就見自己的夫君,英國公世子楊帆,邁步進到裡間。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