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紫衣帶回你們房裡,讓府裡大夫仔細給她療傷。”
“是,太太。”
紫衣終見自己的冤屈洗淨,喜極而泣道,“太太,奴婢多謝太太,還請太太一定要救我娘……奴婢此生願為太太當牛做馬。”
苗氏沒好氣地道,“快別說了,方才那大夫便是從你娘房裡帶來的。”
剛被攙著起身的紫衣,立馬又要跪下叩頭“奴婢謝過太太,謝太太的大恩大德……”
“好了,快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是,太太。”
苗氏心裡無不懊惱,身邊的丫鬟個個身家性命都攥在自己的手裡,這許多年,她們無不對自己不忠心的,見她們的面比自己見當家的面還要多。
她怎能如此昏頭懷疑上自己的心腹,回頭定要好好補賞這丫鬟。
再回過神來之時,瞧著桌面上那盒子[頂級]上好的燕窩,苗氏只覺得自己的心涼了半截。
寧氏果然好心思,好手段。
感情寧氏要對付之人是她這個婆母?
苗氏自問自己這個當家主母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之事,對待下頭兒子兒媳皆是一碗水端平,便連隔房的兄弟妯娌斷也挑不出她的錯處來。
苗氏越想越心寒,正好心腹媽媽回到房裡,苗氏還沒來得及吱聲,心腹媽媽便一臉難為情地道。
“太太,寧大人及寧太太來了,咱家老爺在正廳接待著二位。”
苗氏聞言眉頭不禁略動,心思迴轉間,不由低聲冷笑。
好啊,她剛剛才查出這裡頭的陰私,寧家便來人了,打量著他們平民商賈好欺不成?
----------
寧瑾琳萬萬沒想著父親與母親大晚上趕到萬府,雖然同住一座城裡,再傻她亦猜到其中問題。
被喚去正廳前,寧瑾琳惡狠狠地剜了眼彩環與彩蝶兩個丫鬟。
她不清楚父親母親知道多少,更不清楚婆母苗氏知道多少,頓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來。
寧瑾琳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只是想讓婆母苗氏小小的病一場,最好是終生身子孱弱擔不得事。
當下她需得趁著上頭的大嫂懷有身孕,好將管家權從婆母手裡奪過來,管家權只要到了她手裡,誰人也不可能輕易再要回去。
所以,她不惜拿出自己上好的陪嫁燕窩出來做誘餌,至於這藥是上回她讓綠棲一起同那黑販手裡獲得的。
她自問事事小心謹慎,從不假手於人,便連彩環彩蝶都不知曉她的動作。
於是,寧瑾琳打定主意,一會子若此事真的攤在長輩們面前,她只要一口咬死不承認,就不會被安上毒害婆母的名聲。
最重要的是,這盒子燕窩是母親阮氏為她準備的嫁妝,她太瞭解母親向來在外人面前愛惜顏面儀態,斷不會將此事撇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