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來潮,說要弄個古玩鋪子。
平日裡他公務繁忙,沒能幫媳婦做到什麼,既然媳婦有意朝此方向發展,倒不如替媳婦弄個屬於自己家的古玩產源。
民窯造冊比之其他經營買賣繁瑣,屆時,大不了讓老二跑一趟揚州城,親自前往將此事辦妥,和祥商有著多年的經商背景,揚州官府多少會通融一二。
到時,憑著媳婦的腦袋瓜子,繪製模板什麼的,根本不愁窯廠辦起來沒買賣。
李婉聽到這,難掩心頭的喜悅,湊近揪了揪李懷江的小鬍子。
語氣嗔怪道,“李大人現在,越發會瞞著人辦事了哈。”
李懷江疼地眼角抽抽,揉了揉被扯疼的鬍子,握住她的手。
“誒,為夫可不需得將事情落實了,沒得讓夫人空歡喜不是。”
“好吧。”李婉非常受用,“看在李大人如此體貼的份上,往後李大人的月用,多撥十兩銀子。”
李懷江:……
伺候在旁的孫娘,沒忍住,噗滋笑出聲來。
夫人,您可真大方。
放眼本朝官員,誰家的官老爺月用銀子只有十五兩,即便多添十兩,不過是二十五兩。
也就咱家大人是個省銀子錢的,好養活,鮮少與人下館子吃酒什麼的,不然,連頓酒錢都不夠。
眼瞧著李懷江似笑非笑的模樣,李婉斜眼微眯,“怎的,夫君是嫌月銀少了?”
“呵~,不敢。”
他敢說少嘛,不過嘛,他確實也沒啥需要用銀子的地方。
偶爾遇到什麼好的藏品,大不了讓良辰回府跟夫人支取,二十五兩月銀,夠夠的。
然,在李婉看來,李懷江手裡不能有太多的銀子錢。
好大兒不通庶物的本性,跟他老子如出一轍。
旦凡有銀子在手裡,呵,外頭什麼破銅爛鐵,一個勁的往府裡搬,還有那茶盞最是離譜,為了展示李懷江淘回來的茶盞,李婉在院裡空了間屋子裡來,裡頭全是架子,擺放的茶盞不計其數。
不知道的,都要以為他們老李家是賣茶盞的。
從前常聽人說,敗家娘們。
實則,男人敗起家來,不亞於女人。
這時,槐夏款步來到書房門前,通稟道。
“夫人,何家太太來了,奴婢讓人在花廳吃茶等著。”
李婉差點忘了前幾日約了何家太太的事,何家是城內商貴的一股清流,鮮少與其他商貴熱絡往來,其家族經營的絲線坊,顏色、質量皆是難得的上乘貨色。
從前,供應錦繡坊和巧月樓絲線的下游絲線坊,是透過張家聯絡的蘇州一家百年字號的絲線坊,合作幾年,相安無事。
不想,今年蘇州絲線坊,時常出現樣品貨物不對等問題,老字號商行怎麼可能多番出現蠢笨的紕漏。
李婉懶得深究其中問題,畢竟相隔甚遠,鞭長莫及。
很快,李婉主動聯絡上何家,簽訂買賣合同。
生意主動找上門來,何家哪有不應承,更何況能與李家牽線搭橋,想也沒想。
簽訂合作次日,就緊著將錦繡坊和巧月樓需要的絲線送達,解決了兩家鋪子窘迫的困境。
短時間內籌集兩家鋪子所需的顏色絲線,可看出何家對此番合作的重視,為此,李婉特意給何家太太送去請帖,邀何家太太到府上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