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見了嗎,奴婢終於找到了大公子,大公子他還活著。]
有了賀稹的武力加持,最後一波湧入的黑衣人很快被十七幾人制服,同時縈繞在他們幾人心頭的震驚之色頗深。
大鬍子身上使的刀法,可太眼熟了。
這鬍子可是與良辰有什麼關係,他使的分明是良辰祖傳的刀法秘笈。
早在上回在山上,十八便覺得這小子運用的輕功熟悉,這下可算是得以證實。
十七幾人留了個活口,當扯下那人的面罩,赫然是那日出現在衙府的配刀衙差,然,他們從未見過此人,所以不認識。
生怕他口中藏毒,十七一拳打掉其兩顆後槽牙,疼得衙差幾欲昏死。
聽聞院外的打鬥聲停止,思嫿慌忙拉開屋門,才發現屋門在外頭被栓死。
書才見狀,趕緊前來將房門開啟。
“柏舟!”
當思嫿瞧見柏舟身上的青衣佈滿斑斑血漬,其手臂處的衣裳開了個口子,鮮血已將整片袖子染紅,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柏舟扔掉手中的長刀,大步上前,扶住思嫿“我沒事。”
思嫿吸著鼻子,眼瞅著他手臂仍在滲血,“還說沒事。”
“花朝,快去把我的藥箱取來。”
“是。”
這邊,賀稹眼見洪嬸子又吐了口血,趕忙上前攙住她。
“嬸子!”
洪嬸子強撐著意志,淡笑地搖了搖頭,示意地看向柏舟,嘴唇動了動想說話,終是抵不住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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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靈瘸著腿出來幫忙處理大夥的傷情,十七幾人受了些皮外傷,便是那幾名隨行的官差傷勢頗重。
再有洪嬸子情況危急,思嫿包紮完柏舟手臂上的傷口,便到屋內與其緊急醫治。
洪嬸子因動用了內力,本就疫病纏身,加劇了體內未消的餘毒攻入心肺,他們帶來的藥裡並沒有針對其體內毒症,思嫿先替其施針護住心脈,細仔回憶逼毒的針法,每落一針她的額間都因著全神貫注而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柏舟從那名被擄獲的衙差口中逼問出幕後主使,氣得咬碎一口銀牙,當即重新手寫書信,派十七快馬送回福州城。
好一個明縣知縣,好一個濫吏贓官,真以為自己是這明縣的土王爺不成。
賀稹不放心洪嬸子,短時間內他無法接受另一位至親離開,特意留下等待洪嬸子轉醒。
秋靈小心翼翼地往十八手臂上的傷口抖出些許藥粉,眼瞧著十八手臂顫抖,嚇得睜大眼睛,彷彿傷在她的手臂上一樣,跟著呼氣。
“很疼嗎?”
十八尷尬地搖了搖頭,“不疼。”
說實在話,若不是主子堅持,他哪好意思讓姑娘幫他上藥。
一旁的十四沒眼看地瞅了眼十八,正想嘲諷同伴幾句,便因著小腿處傳來的痛感直皺起眉頭。
孟春嚇得大氣不敢出,看了看自己往他腿上傷口灑出的金槍藥粉,小聲地問。
“我……我我沒多倒。”
十四訕訕然地點頭,“謝謝。”
十八“主子,我們自己來便好。”
秋靈“別動,我給你把傷口包紮了。”
不多會,十四和十八的手臂和小腿被紗布纏成了粽子,內心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