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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這次生產坐的是雙月子,自她家婆母衛氏及兩個妯娌來了之後,她的耳根子就沒清靜過。
今個更因著婆母幾個有意無意的挑唆,正好被寒哥兒聽見,小子護她心切出言頂撞,卻未想婆母回頭尋了當家的告黑狀。
害得寒哥兒捱了他老子一記耳光,她這個做孃的心疼得快滴血,當下看著魏宏,殷氏心裡就有氣。
“我說媳婦,你就彆氣了好不好。”
殷氏別開臉不願看他“你即便是做個樣子,也沒得下手那般的重,寒哥兒的臉都腫了,怎的,兒子不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你便不心疼了?”
魏宏哪會不心疼,他不是一時間收不住手嘛。
加上老孃那嘴皮子,他若是不責罰寒哥兒,還不知道生出什麼事情來。
“瞧你說的,老子怎麼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兒子,我當時不是沒了法子,回頭我給那小子送些好東西當作補償便是了。”
殷氏最受不了魏宏這種大事化小的性子,“我跟你說,孃的提議我不會答應,前頭兩個哥兒的婚事是因著咱倆不在京城護不住,寒哥兒的親事若再讓娘做主意,我是千萬個不答應的。”
最近幾年,因著魏閣老致仕,魏瀟為了謀回京之路費了不少的心思,少不得拉攏京中權貴幫扶一把,最為簡單的聯姻之路也使上了。
做為老子孃的不說一碗水端平,卻也不能偏心到如此,他們大房的兩個哥兒已被他們的祖父當成了聯姻的工具,竟還要繼續壓榨他們大房到底不成。
明明下頭兩房屋裡的哥兒,年長的都已過了十七,怎的公爹放著年長的孫子,而瞅上了他們大房將將十四寒哥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大房多受公爹婆母的器重。
其不然,這些聯姻的勢力權臣連殷氏孃家都直呼不可靠,日後若是牽連出什麼,這是要讓他們整個大房填進去啊。
魏宏自然清楚媳婦的憂慮,他也不願再犧牲兒子的婚事,可上頭的爹孃老子一個孝字壓下來,他做兒子的根本反抗不得。
“這事,容我再想想法子。”
殷氏沒好氣的道,“就你這腦子能想出啥好法子,我看,你倒不如請教李大人,興許李大人還能幫咱夫妻倆想到法子。”
經媳婦這麼一提醒,魏宏這才想起他還有這麼個鐵哥們,對,他怎的就沒想到李懷江,他這老泥鰍定有法子。
“好,我明天便尋老李說說。”
殷氏是個急性子,當下事情已然鬧大,她可不想再等了,免得夜長夢多。
“別等明個了,你今個便給我去,我可跟你說了哈,若是寒哥兒的親事咱做爹孃的保不住,我……我便書信回殷家,把咱多年忍耐的氣全都抖落了出來,到時我倒要看看,你們魏家可還有臉面。”
魏宏猛打了一個激靈,“行行行行,我這便去還不成嘛,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還沒出月子呢,大夫說了月子裡的女人最動不得氣。”
殷氏就差給他甩枕頭了,魏宏方才麻溜的腳底板抹油,一溜煙的離開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