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你們,吵死了!”黃金來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沒事啊沒事,就是家裡那小賤蹄子不聽話呢,沒事。”徐白草哄著人,聲音都下意識的放輕放低了許多,跟之前又尖又細的聲音天差地別。
景苑之拿著扒谷耙,看著還想繼續上前來抓她的徐白草的二兒子和三兒子。
“是你這個賠錢貨啊,居然還敢不聽爺奶的話,你吵到我睡覺了,滾過來!”黃金來一臉煩躁的走出了屋子,因為長時間睡覺和不動彈,身上全是油膩的肥肉,隨著他走動的動作那身上的幾層肥肉一顫一顫的。
景苑之看見那倒胃口的人,眉眼一厲,抓著扒谷耙就朝著黃金來掃了過去。
“啊!”黃金來那滾胖的身子在啪的一下倒在地上,地面彷彿都跟著顫抖了兩下。
“啊,你個賤蹄子!我殺了你!”徐白草發瘋了,看著黃金來倒在地上,手腳胡亂揮舞著,看著景苑之的眼睛像是要吃了她。
景苑之注意到了那邊上的動靜,抿了抿唇,拿著扒谷耙保護著自己和姜香椿,不讓徐白草靠近。
“你們是死人?趕緊給我抓住這兩個賤蹄子!”徐白草像個猴一樣的跳來跳去都碰不到景苑之的一片衣角,反倒是把自己累得夠嗆,看著一邊的幾個人吼道。
黃二狗黃三狗為難的看了眼徐白草,心一橫朝著景苑之抓了過來,不管她多厲害,就是一個小丫頭,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們就不信她能對付得了他們兩個大男人。
景苑之看見跑過來的黃二狗黃三狗,眼神一冷,扒谷耙一掃,兩人就被扒谷耙給掃到了地上還打了幾個滾兒。
徐白草快氣瘋了,猙獰著臉朝著景苑之撲了過來。
景苑之手一動,人直接被扒谷耙給掃到跟她的兩個好兒子做堆去了。
媒婆見景苑之連她奶都敢打,臉上帶著滿滿的不贊同,眉頭皺的緊緊的,這樣的人要不是那邊催得緊,她是不想接這家的事了的!
“黃大丫,住手!”黃厚土充滿怒氣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響起,黑沉沉的眼眸看著景苑之。
景苑之冷冷掃了他一眼,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扒谷耙。
仍然按在徐白草和她的兩個好兒子身上,三個人被扒谷耙死死按住,根本就起不來。
“死丫頭,你給我起開!”徐灣被一個黃毛丫頭踩在腳下,臉都快氣青了!
“大丫,你太不孝了,哪兒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長輩的。”王春夏被她一腳踢飛,現在才勉強爬了起來,捂著胸口,感受到胸口一陣一陣的疼痛,眼裡閃過怨毒。
景苑之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等人來。
“村長爺爺,我跟你說,可嚇人了,大丫姐姐滿頭都是血,一股一股的流!”黑子說這話想到那個場面小臉蛋下意識的一皺,全身打了個冷戰,真的太恐怖了。
黃村長臉色黑沉,手提著黑子的衣領,腳下邁得飛快。
後面的幾個說話比較有權威的幾個村裡老人聽著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景苑之耳朵動了動,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混雜的腳步聲,在黃厚土黑沉沉的目光下,把扒谷耙扔到一邊,放在徐灣身上的腳收了回來,整個人倚在姜香椿的身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再加上頭上現在還隱隱往外冒血的傷口,和半張被血沾染的臉,看起來真就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姜香椿心疼的趕緊扶住女兒,“吟吟,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
看著景苑之半邊腦袋都是血,姜香椿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這一系列動作,讓黃厚土還以為是他的威嚴起作用了,眯了眯眼睛。
徐白草被兩個兒子扶了起來,徐灣也慢慢爬了起來。
徐白草一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