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苑之又繼續道:“都說沒孃的孩子像棵草,我和言言沒娘又沒爹,我們豈不是連棵草都算不上,難怪啊,難怪你們就因為心疼自己的女兒(妹妹)就可以隨便的拿我們姐弟倆來出氣,說到底就是看我們沒爹沒孃好欺負罷了···”
景苑之整個人哭的泣不成聲,搖搖晃晃的,一副兒要暈倒的樣子。
江烽和宋言兩個人趕緊上去把人扶住。
其他人看著更是心裡不是滋味兒,是啊,這姐弟倆爹孃死的早,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被人這樣的欺負,劉家人簡直太不是人了!
有些人因此還想到了自家的經歷。
那劉陽四兄弟常常仗著兄弟多仗勢欺人,就算他們四兄弟解決不了的那不還有劉德明的兄弟和舅舅表哥表弟堂哥堂弟嗎?
農村為什麼要生這麼多兒子?為什麼都覺得兒子好?
這不是兒子多了那就意味著拳頭大了嘛,那些年,誰家有點事兒不是靠拳頭解決問題的,總之,拳頭就是王道!
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理!
所以,被劉家人以拳頭威脅的人還真有不少。
一時間,那些看向劉德明的眼神裡又多了幾道不滿的視線。
劉德明看著這一切,眼裡閃過一絲狠戾,這姐弟倆不能留了,之前是看她姿色比她那短命的娘還要好一些,這才留到現在,沒想到給自己留出來了一個禍端!
何豆花卻不管她說了什麼,只知道自家女兒被人害了,幾個兒子也被人打成這樣,她必須要讓這姐弟倆去坐牢!
坐牢之前還把她女兒和兒子的補償和醫藥費給了!
不然她絕不會讓這倆賤種好過!
“我不管!肯定是你嫉妒我寶貝女兒,害了她,我兒子也被你打成這樣,他們的醫藥費,閨女兒的裙子,這些你們兩姐弟都要賠償!”
何豆花說著轉了轉眼珠子,這才給出了一個自己覺得滿意的價格,“一千塊!這一千塊你們不出,那就永遠做勞改犯吧!”
何豆花惡狠狠的說,眼裡全是陰狠毒辣。
她為什麼敢說這樣的大話呢,因為之前鄰村的有一個姑娘,跟劉晨差不多大的年紀,身高腿長,體型還特別的纖長柔軟,那次縣城裡面的文工團來各個大隊裡面招生,但是隻招一個。
很顯然,那個女孩兒絕對是天生的舞者,但是劉晨也恰好瞧上了那個名額。
於是,劉德明就使了點小把戲讓那個女孩兒的爹差點打死了人,成了勞改犯,現在都還在牢裡面蹲著呢,名額自然也是劉晨的了。
這件事情本來劉德明是不打算告訴何豆花的,他知道他家這個嘴巴不牢,但是湊巧被她給遇見了。
所以何豆花現在才敢放出讓景苑之姐弟倆牢底坐穿的話來。
劉德明恨不得親自掐死這個蠢婆娘,本事沒有,惹事的本領倒是不小!
景苑之聽了這話,整個人更不好了,一副兒害怕得要死的樣子,轉身抱住宋言埋頭哭泣。
村裡人更覺得劉德明一家仗勢欺人,敢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話,比以前的地主還要囂張!
“劉大隊長,沒想到你本領這麼大呢?”
“就是,連你婆娘都敢讓人牢底坐穿了。”
“就是就是,以前的地主都沒有你們這麼囂張的!”
何豆花在聽到地主的時候才有點兒慌。
縱使她再囂張,也知道這個時候地主這些東西是一點兒都不能沾上邊兒的。
抬起頭就想說話。
被劉羽一聲喝止:“娘,你別說了,這個事兒是我們太沖動了,我們太擔心妹妹才作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著真誠的走到景苑之和宋言的面前,朝著姐弟倆低著頭誠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