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彎右繞,視線中的一切仍舊逼仄狹窄,但是出現了店鋪。 理髮、雜貨、生果海鮮,在外面能買到的一切,也能在城寨中買到。 花衫棟買了一些水果,還有糕點提在手上。 轟…… 隱約的轟鳴不知從何處傳來,還能聽到嘈雜的歡呼聲。 “習武之人最賺錢的方式,就是來城寨打擂。” “遇上大水喉(富豪)捧場,贏一場幾萬塊都是常事。”花衫棟說道。 遊辰搖頭,說道: “能以對戰賺錢,我不排斥,但是我不想變成別人消遣的工具。” 打上幾場賺個快錢他還能接受,讓他以此為生,算了吧。 “你個學生仔,哪裡冒出來的想法?” 花衫棟笑著說道。 嗶嗶! 腰間的BB機響起聲音,花衫棟低頭一看,沒去管他。 “不打電話回去?”遊辰問道。 “忙完了你的事情再說。” 花衫棟說完,領著遊辰朝上走去。 一級級臺階盤旋而上,直到來到天台。 呼…… 大風颳過,不止是視線,心肺都覺得清新了許多。 無數孩子在電視天線間玩耍,晾曬的床單翻起波浪。 喝!哈! 不遠處的天台,一群青年男子身穿統一的白背心,踢打拳腳功夫。 “洪拳。”遊辰一眼看出。 “港城地處南方,南拳是主流。” “像你我是異類。”花衫棟說道。 形意拳八卦掌,還有花衫棟的杜家拳,都是北方武學。 “到了。” 花衫棟越過兩棟樓之間的縫隙,來到一處天台。 天台上,鐵皮加蓋出一間小屋。 小屋門口處掛著杜家拳的紅字招牌。 時間久遠,招牌上的紅漆脫落斑駁。 “老頭,死了沒啊,我來看你了。” 花衫棟說話間推開房門。 咻! 黑暗的房中忽的亮起一點寒芒,大槍扎出,擦著花衫棟的脖頸掠過。 “一把年紀別玩了。”花衫棟說道。 大槍一抖,朝著花衫棟脖頸劈下。 然而,花衫棟探手一抓,握住槍身如鐵鉗箍住。 “咳咳……” 屋子裡傳出咳嗽聲,花衫棟搖頭一嘆,走進屋內。 遊辰跟著走入,看到一名老者握著大槍面色漲紅,不住的咳嗽。 花衫棟將大槍從他手上奪下,扶著老者坐在椅子上。 他伸手按在老者後心處,運功為他調理。 過了片刻,老者的面色才緩和下來,也不再咳嗽。 “還剩多少力氣不知道嗎?真當自己是內家拳大師?” 花衫棟冷聲說著。 “你個逆徒……”老者撇過臉不去看他。 “得了得了,今天是來求你的,就讓你罵兩句。” “求我?你要做什麼?”老者喝問。 “我……” 未等花衫棟解釋,一聲嬌喝從屋外響起。 “你是誰?!” 遊辰正在門口,將屋內情形擋住,他知道,屋外的人誤會了,以為是陌生人闖進她家。 呼! 勁風襲來,遊辰左邁一步,一記拳印擦著腰側掠過。 進攻之人還想變招,遊辰探手一抓扣住了那人的後脖頸。 “慢著慢著,都是自己人。”花衫棟趕忙說道。 “好俊的功夫。” 老者眸子一亮,低聲稱讚。 他年老體衰,實力沒剩下多少,唯有眼力尚在。 遊辰鬆開手掌,被他抓住的人站起身子。 “師兄是你啊。” 一名女子站起身子,二十五六年紀,小家碧玉模樣,穿著藍格衣褲。 “我介紹一下。” 花衫棟起身,將幾人互相介紹一遍。 老者是花衫棟的師父曹金松。 女子則是他的師妹曹小玲。 “陳國賓。”遊辰拱手,報出陳國賓的姓名。 “你這逆徒無利不起早,還說什麼求我,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老者曹金松冷聲說道。 一旁的曹小玲露出苦笑。 其實師兄一直在拿錢給她,否則兩人在城寨裡生活不下去。 “老頭你先聽聽條件嘛。” 花衫棟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萬塊,傳吐納內功給陳國賓,怎麼樣?” “滾!” 曹金松想也不想,直接罵出一個‘滾’字。 “文聖拳頭趟母架的功夫,在你心裡就值一萬塊?” “你個逆徒,給多少錢我也不會傳吐納內功,讓你汙了我的招牌。” 曹金松不斷喝罵,說著杜家拳曾經的輝煌,和他收徒的理念。 杜家拳也稱文聖拳,有動功、靜功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