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雖然歷史悠久,但是店內都是被翻新過的,說不定這家店本身就是水夜歌鳴的財產。”
聽完無關緊要的小知識,沐陽開始按照布林的指令,向順時針的方向擰。
水閥開關的設計讓人不禁皺下眉頭,割手的防滑紋理如刀刃一般鋒利,刺激著沐陽堅硬的手皮,幸好磨出了老繭來,不然擰一下,便要濺百滴血出來。
但是越擰,沐陽便越感覺是自己常識出了差錯,是不是扭錯了方向,順時針才是開啟。就好比一條單行道,明知道行人只會與我同行,卻迎面走來了無數的人影,產生了自己才是錯誤的錯覺。
在擰了不下三十個來回,不斷在奇怪的體位做著一成不變的動作,終於,水閥開關扭到了盡頭,與此同時,沉悶的低鳴聲在廁所內遊蕩,只見地板磚緩緩挪開,顯露出一個朝下的樓梯。
“唔,中規中矩的密道,只不過這開關也太折磨人了。”沐陽張開五指,讓布林好好端詳自己那被割了數刀的老繭。
“要是誰都想著沒事摸一下開關,哪天這個密道一定會被不知情的人無意中破解,那就大事件了。知道為什麼有些膠囊的表皮是苦的,就是為了不讓小屁孩誤吞,畢竟沒受過大風大浪的人,可不會任由嬌嫩的身體接近讓自己痛的東西呢。”
一聽有理,沐陽點點頭。
“去吧,記得回來報告,可別覺得下面舒服,就不回來了。”
布林就像送別親兒子上路一般,臉上依依不捨,嘴角的微笑祝福著他,讓沐陽許久不見,體會了一次類似母愛的觸動。
走下樓梯,沐陽將面具戴上,身後的地板開始慢慢縫合。
黑暗,逐漸侵佔了沐陽雙眼。
潮溼的空氣,漆黑之中一片死寂,如此淒涼,與頭頂的老舊的小賣鋪不隸屬於一個世界,與世隔絕。
面前向下的樓梯,靠著瞬間記憶,也只拾取了零碎的畫面,難以輕易往下伸出腳。
沐陽摸了摸上衣西裝的袖口,讓落染與意念連線,心中一念,袖口的絲線自行散開,散發出微光,如八爪魚的觸手,往四面八方伸去,碰到了牆壁、地面還是青苔,都會將觸感不太真實地反應給沐陽的大腦。
地形大致也就呈現在腦海之中,他得以較為安全地摸索地形,讓謹慎的心放鬆下來。
畢竟沒有光,失去了視覺,一切是那麼地陌生。周圍的氣味除了鐵鏽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氣息。要是腳下是個陷阱,不小心失足滑下去,等待著的就是穿刺的針山——如此臆想,是沐陽在外面雲遊的時候,培養出來的,這種迎接‘獵物’的場合,又怎麼能忍心讓新鮮的魚群死在運輸途中呢。
一步一步朝下邁進,耳邊只有清脆的腳步聲在反饋。
走了數十步,便清楚這座樓梯是螺旋式的。
通往深淵的路途,比想象地還要漫長。
保持警惕,往下挪步。
周圍牆上刻著不少無規律的傷跡或凹痕,並不是秘寶的解密線索,不過是一些粗暴的過往來客磕出來的罷了。
終於,眼角似乎飄進來絲許的光,讓他手中的落染線發出的光失去了意義。
“辛苦了。”沐陽微聲嘀咕道,將落染線全數收回,暫時以雜亂的形態堆積於袖口。
光線漸漸明朗,沒有了黑暗的恐嚇,沐陽的步幅從一階一腳,提升到了三階一腳,趕快讓身體暴露在光線之中。
走到了底,沐陽確認了沒有別的路,也沒有人的氣息與埋伏,才肯將視線移向了那充滿了光的缺口。
此處便是出口,這個洞口面對的,到底是水夜歌鳴的哪個地方,光靠預想,能猜出個七八百種可能,但無法斷定。
這些獵物到底是如何被吃到嘴裡的,沐陽得做上充足的準備,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