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殷雅秀看著被撐開的門縫,火氣蹭蹭的網上躥,她現在很困也很累,滿腦子又都是老鎮長的話,實在是沒有精力再應付這個固執的男人了。
“我就是要你一個保證”!
“好好好!我保證!行了吧”,殷雅秀敷衍著說道,隨後她“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再也沒有給門口那個不甘心的男人說話的機會。
雖然口頭上保證過了,可她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既然老鎮長都這麼說了,那麼以後一定會發生什麼事需要她不得不離開白石鎮。她要是當真答應了那個男人,那才是要糟糕呢。
殷雅秀一臉心事的回到的屋子裡,一進屋就看見了堂屋西面的牆壁上掛著父親黑白色的照片。
她走上前,在照片下方蹲了下來,不自覺的摸出那根銀色的細長煙鬥,然後叼在嘴裡看著照片發起了呆。
她從小是被父親帶大的,這個只會打鐵的糙漢子把女兒當成兒子一樣養大,教會了她打鐵,也教會了她打架。
後來,她考上大學離開大山,父親卻第一次紅了眼眶。
她在城裡學會了穿衣打扮,卻怎麼也學不會做一個優雅的女孩子,有時候她也會埋怨父親怎麼把她教成了這副模樣。
“呵呵”,殷雅秀低聲笑了笑,隨後就這麼懶散的坐在了地上。
“老頭子,如果有一天這鐵匠鋪真的守不下去了,你可千萬別怪我啊”!
……
此刻,康平看著那扇曾經從來都不會拒絕他的大門,現在卻當著他的面把他關在了外面,黝黑的臉上,黑紅交加。
“這該死的城裡人”,他憤憤的舉起拳頭一拳砸在了門框之上,隨後又一腳踹飛了牆角的半塊碎磚頭,最後還是帶著滿臉的不甘走了。
從殷雅秀家門口來到了白石鎮靠南的小河旁,一路走來,康平的臉上已經恢復成了人前那個不苟言笑的樣子。
這條小河斜穿過整個白石鎮,是村民們賴以生存的重要水源。此刻水邊的人不少,無論是上游洗菜的,還是下游洗衣服的,大夥兒看到他都熱情的打著招呼。
“康隊長今天巡邏啊”!
“康隊長辛苦了”!
……
面對村民熱情的問候,他只默默點著頭,並不回話。
眾人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在他們眼裡康隊長就一直是這樣一副沉穩可靠的模樣。
康平心裡想著心事,低著頭默默的走著,一不小心和迎面一個匆忙的身影撞在了一起。
那人身體瘦弱,被這猛然間的一撞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慌忙的爬起來,見到對面居然是民兵隊的康隊長,頓時嚇了一跳,連招呼都顧不得打,趕忙離開。
“站住”!
康平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胸口,指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喊到。
那身影猛的一頓,慢慢的轉過頭,然後討好的衝他笑笑。
“康隊長,對不起啊,對不起啊,我急著上廁所沒看路”,說完就準備溜。
“阿亮,你給我站住”!
康平提高了聲音再次喊道,這小子這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沒幹好事。
“康隊長,我真的是想上廁所”。
他覥著臉笑著,一邊說一邊還捂著肚子,一副尿急的模樣。
就在這時,他抱著得肚子突然動了動,隨後從衣襟裡拱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這是什麼”?康平指著他正要按下去的那個毛團說道。
見實在是瞞不住了,那個叫阿亮的少年只好耷拉著腦袋,拉開衣襟,從裡面抱出一隻黃褐色的毛團子。
這個小傢伙只有兩個巴掌大,尖嘴尖耳朵,一身絨毛柔順光滑。它一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