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趕到了加西拉城附近,速不臺原本打算讓部隊休整片刻,但哨騎兵來報卻說加西拉城城頭上的旗幟是蒙兀特的日月火旗。
速不臺內心驚詫,在反覆確定情況後終於命令前鋒部隊先行進城,進城過程也很順利,這樣讓速不臺基本確定該城已經易主。
只是薩尼翁卻瞥見了城牆附近軍營門口的一名臉熟的水兵,待薩尼翁上前詢問情況,那名水兵卻說俄洛斯大人身受重傷,已經躺進了主城的病房。
這立刻讓薩尼翁內心大亂,也來不及彙報速不臺,單人單騎狂奔向主城大樓,在詢問過好幾個侍者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父親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見俄洛斯滿身纏滿紗布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薩尼翁自然是再也無法控制住情緒,以為父親昏迷不醒甚至已經無力迴天的他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哀嚎著撲到俄洛斯的床前。
結果就當他膝蓋彎下打算跪在床前痛哭流涕的時候,俄洛斯卻睜開了眼睛。
一時間薩尼翁也不哭了,也不嚎了,父子倆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兒啊,你這是在幹啥呢?”
還是俄洛斯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薩尼翁臉色僵硬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支支吾吾的說
“沒,沒啥,我,我騎馬騎太久了,腿痠,活動活動。”
薩尼翁一邊說還一邊不斷彎曲伸直雙腿,裝作活動身體的樣子。
“嗷。”俄洛斯也不疑有他,但是當他坐起來看見兒子活動雙腿的動作時卻不禁疑惑道
“嘶,兒啊,你這動作擱哪學的,怎麼這麼奇怪呢看著?”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裝作很忙,薩尼翁現在就是這樣,一邊反覆做著伸展運動,一邊這邊看看那邊摸摸。
“啊,這個,啊,我擱蒙兀特人那邊學的,爹你也知道,他們天天騎馬,這方面他們有發言權。”
俄洛斯嗷了一聲,薩尼翁咳嗽了幾下轉移話題道
“話說,爹你這,沒啥事吧?”
薩尼翁一邊說著,雙眼不停的在纏的跟木乃伊一樣的俄洛斯身上打轉。
俄洛斯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能有啥事,一些‘榮耀的勳章’罷了,兒啊,你是不知道,你爹我幹了件多偉大的事情。”
說著,俄洛斯的臉色頓時變得臭屁起來,眉飛色舞添油加醋的跟自己兒子講述著此次海戰的經過。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薩尼翁雖然已經習慣了自己老爹時不時爆出一些另類的詞彙出來,但是薩尼翁也是很艱難才使自己接受了‘榮耀的勳章’這個詞彙,畢竟他也是頭一次聽人這麼形容自己的。
,!
自動忽略了老爹口中吹噓自己的一些成分,薩尼翁大致瞭解了此次海戰的經過。
在圍殲了出港的阿塞萊海軍後,俄布戎和阿瓦爾當即決定一鼓作氣拿下加西拉,畢竟在溫吉德舉全國之兵出征後,加西拉自然也沒剩下多少可戰之兵,而失魂落魄的塔拉斯也被登陸後的蒙兀特海軍活捉,剩餘一些不成氣候的戰艦也逃亡了撒拉納港。
海戰加上陸戰前前後後花費了兩天多的時間,而溫吉德看得極重的加西拉港經過兩天多就淪陷了,這也讓薩尼翁產生一些不太真實的感覺來。
不過事實擺在這裡,薩尼翁也只能感慨一句阿塞萊氣數已盡了。
至於俄洛斯大肆誇耀的自己的戰績,薩尼翁則是有些無奈地說道
“老爹啊,我說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就跟兒子說實話算了,速不臺將軍也跟兒子說了,只要您老沒犯什麼特別大的錯誤,這次就既往不咎了,等兒子帶著咱家軍隊再去戰場上拼殺一回,說不定還能功大於過,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俄洛斯聞言當即就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