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或許巴旦尼亞人的簡陋裝置一定程度上會削弱最終成品的口感,但不可否認的是,不同意帝國的葡萄酒大多澀中帶酸,巴旦尼亞人的酒反倒有一股甘冽的醇香。”
曼忒俄斯一時間不知道對方突然提及此事的目的,只好陪著笑回答道
“帝國的頂端葡萄酒自然也有那種無比醇香甘冽的型別。”
“可我剛剛說的是巴旦尼亞最普通的葡萄酒。”
這下,曼忒俄斯干脆不說話了,他已經明白了,對面這人今天就是來找事的。
伊斯蒂安娜見對面裝起了鵪鶉,卻也渾不在意,自顧自的又喝下一小口葡萄酒,意味深長的說道
“實際上,卡拉德人喝葡萄酒的習慣是來自於我們的宿敵,巴旦尼亞人和帕拉人,那些大陸原住民們似乎對這種特別的作物釀成的美酒有著非同一般的青睞,而他的口感也比苦澀無味的麥酒要好太多 ”
“於是我們一邊嘲諷著帕拉人野蠻落後,一邊毫不猶豫的將這些野蠻人的飲品奉為神聖,可惜的是,即便我們已經用上了最先進的釀造技術,能夠比肩曾經帕拉人美酒的成品卻還是少之又少,或許……酒也認主人吧?”
說著伊斯蒂安娜輕笑一聲,連連否認道
“哎呀呀,你看看我,真是糊塗了,怎麼可以當著第一元老的面說帝國的不是,我可要好好給自己辯解一番,我可沒有在嘲弄帝國,我只不過是在陳述某件事實罷了,不是嗎?直到如今,巴旦尼亞人在賣給我們他們生產的葡萄酒的時候,總是不忘在收完錢後嘲諷一句……”
到這兒,伊斯蒂安娜故意稍稍拖長了尾音,隨即好整以暇的看向曼忒俄斯道
“您知道……他們嘲諷些什麼嗎?”
曼忒俄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卻又打心底裡畏懼眼前這個神出鬼沒慣於隱藏在幕後的女人,便也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什麼?”
“他們說啊,有些人,就算是佔了前主人的窩,卻也學不來半分前主人的樣子,最終只能徒留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笑話來。”
曼忒俄斯隱隱有些慍怒,這話任誰都能聽出來,對方是擺明了在嘲諷自己,但他不是傻子,他很快的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並且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伊斯蒂安娜不可能沒事找事跑來自己的府上嘲諷一番自己,她是抱著某種目的來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她知道了自己和瓦羅斯家族的交易
想通這一點後,曼忒俄斯臉上的憤怒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心虛。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但是相比於前一任第一元老,我問心無愧。”
“你的回答已經告訴我,你明白了我的話的含義,唉,有時候看見你的表現,還有這熟悉的府邸,我總是會想起我見到的第一個住在這裡的帝國第一元老,盧孔的父親,啊,請原諒,我已經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不過我也沒有必要去記一個死人的名字,在我的記憶裡,他是一個寬容仁厚的長者,滿頭白髮,就連鬍子也是發白的,我對這個老人抱有很大的興趣,因為那時在我看來無所不能的先皇,居然在面對這位老人時,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但很可惜的是,沒等我搞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便離開人世了,繼承這間府邸的是一個和那個老人有七八分像的年輕……哦,也不能說年輕人,只是當盧孔的鬍子沒有全白的時候,他看起來總是那樣的充滿活力。”
“俄斯提克斯家族在帝國的朝堂連任了多年的的第一元老,人們將這個不尋常現象的原因歸於俄斯提克斯家族歷任元老的小心謹慎,但在我看來則不然,我認為他們之所以能在這個位置上站的夠久,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拎得清,也分得清。”
“收受賄賂,互送禮品,這個現象不僅僅出現在帝國,就連那些蠻子不也學了去?這在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