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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拉道古爾堂姐前些天又把一位上門提親的媒人打骨折了,算算看,家族一年光要為你負擔的醫藥費和喪葬費就要大幾千金第納爾了,我說,堂姐,你總不能嫁不出去了吧?”
果然,塞因這番話的效果立竿見影,一時間桌子上所有人都開始搭腔,就連埃爾貢也接起話來了。
畢竟在卡拉迪亞大陸,雖然得益於佔據大陸主流的帝國人和早先的帕拉人都沒有那麼重的女大當嫁觀念,整個大陸風氣開放的很,類似於科林、阿瓦爾、莉耶娜、斯瓦娜等等等等這些帶兵上陣的貴族小姐不在少數,但是受限於生產力水平,這個世界依舊是以男人為主,一位女性如果年紀到了卻依舊遲遲嫁不出去,這可是能被十里八鄉百姓茶餘飯後當成笑料的,更別提一位大家族出身的貴族小姐了。
塞因見自己計劃得逞,不由得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卻忽視了來自拉道古爾那邊寒意凜然的目光。
阿爾扎戈斯看著這一幕,內心倒是覺得挺有意思,而且還挺溫馨的。(拉道古爾:?)
只不過他一直都在觀察塞因的表現,到目前為止,他實在無法把對方和一個能夠謀劃反叛事宜的人畫上對等符號,這也讓阿爾扎戈斯內心湧出了一個疑問。
不過阿爾扎戈斯臉上卻是不顯,而等到日常催婚事宜結束之後,負責主管鄧格拉尼斯日常事務的妮溫倒是對自己的丈夫埃爾貢說道
“最近來鄧格拉尼斯準備參加誕辰儀式的人越來越多了,或許我們應該提前向各個家族發去書信,詢問他們計劃抵達的時間和人數規模,不然到時候沒個計劃,整個城市人擠人的亂的很。”
埃爾貢點了點頭,同意了自己妻子的意見,阿爾扎戈斯在一旁則是想到了卡拉多格,對方這一次應該也會出席儀式,不過現在鄧格拉尼斯的隱患差不多都被清除乾淨了,想來出不了什麼亂子。
早宴結束之後,妮溫便在自己女兒的攙扶下返回了自己房間,妮溫前兩年生了一場大病,多虧德魯伊們的治療才好了過來,不過之後便一直只能待在阿斯特堡靜養,除非特大儀式,不然妮溫一般不會返回鄧格拉尼斯,而這些年鄧格拉尼斯的事宜也在埃爾貢半引導下從自己妻子轉到自己女兒拉瑙恩手中。
眾人散去後,大廳又變得有的冷清,埃爾貢對此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轉過頭詢問起阿爾扎戈斯最近幾天的情況來。
阿爾扎戈斯簡單的跟埃爾貢說了之後,對方提到自己的那些遠房親戚,包括自己父親的幾個叔叔伯伯的那些血脈的動向,畢竟法理上他們也有相對應的繼承權,而早些年卡拉多格剛剛繼位那一段時間,也是他們鬧得最兇。
“他們倒是沒什麼動靜,或許正在醞釀什麼大動作也不一定,不過我已經派人盯住他們了,如果有異動我們也能提前得知,”說罷,阿爾扎戈斯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塞因,嗯,他的性格不太沉穩,或許對於一個家族繼承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但問題也恰恰出在這裡,我現在有些懷疑,他真的主導了這一系列的針對芬·格魯芬多克的計劃嗎?”
埃爾貢聞言也察覺到不對勁,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子自己再瞭解不過了,對方這麼一說確實有些不對勁。
“可是,”埃爾貢也有些動搖,但是他還是不能確定“除了我那些親戚和我兒子,還有誰有動機和身份來做這一系列的事情呢?”
阿爾扎戈斯搖了搖頭
“現在只能確定,塞因對於這些事情有一定的瞭解,甚至可能幫助完成了一些部分,但是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幕後之人。”
阿爾扎戈斯的手指敲了敲厚實的原木餐桌,繼續補充道
“而且根據那些窩點的儲備情況和人員的訓練進度來看,對方動手的時間不遠了,很可能就是下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