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國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但是他不敢想象對方的佈局居然橫跨這麼多年。
“潘德拉克嗎?”
“看起來你還不算蠢得徹頭徹尾。”
阿爾德里克的身子徹底軟了下來,可是他沒能癱在地上,因為兩旁的騎士已經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阿爾德里克的兩隻手臂。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原本真的想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可惜……那壺酒,一切啊,終究沒按我的設想來。”
德泰爾用憐憫的目光看向阿爾德里克,嘴裡繼續給自己的小舅子好心的解釋道
“我一開始就不想違背和帝國人的誓言,幫助巴旦尼亞人和斯特吉亞人,當然,這有一部分是出於我的榮譽之心,但是更切實的原因則在於就算瓦蘭迪亞幫助巴旦尼亞和斯特吉亞打贏了這場戰爭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土地?財富?我們什麼都得不到,帝國一日還在,我們東出的道路就被卡的死死的,一場戰爭可擊不倒這個龐然大物,縱使我們能趁著勝利餘威謀得一些北方的土地,可那杯水車薪又做何用?況且這為數不多的戰利品還得和森林佬與海寇分享……真是可笑,瓦蘭迪亞人什麼時候淪落到和喪家之犬搶飯吃的地步了?”
“最值錢的戰利品在南方,在俄爾堤西亞,在珀拉斯海,你明白嗎?所以我反對幫助巴旦尼亞和斯特吉亞,屬於瓦蘭迪亞的機會是阿塞萊和帝國人斗的頭破血流的時候,可惜,就算我出手幫助溫吉德那個廢物,他依舊沒能跨過加隆託堡半步。”
“既然這樣,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看看吧,我們的東邊,一大半都飄揚著綠色的旗幟,那該死的高地既阻擋了帝國的鐵蹄也攔住了瓦蘭迪亞的騎士,帝國人靡費了數百年都沒能拿下的天險我自然也不會不自量力,但是我從未放棄,所以你看啊,機會,總會到來的。”
說到這,德泰爾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狠狠地盯著阿爾德里克說道
“可是你呢?我的小舅子,我親愛的表親,你的目光從來都只有我頭頂上的那頂黃金王冠,所以你不惜接受西帝國那群軍閥拋來的橄欖枝,去打一場毫無好處的戰爭,真是可笑,我們能得到什麼?卡·班賽斯還是瓦爾切格灣?我們只能等來來自大陸另一頭和巴旦尼亞人聯合起來的報復!你醒醒吧!什麼時候就連帝國人的承諾和誓言也可以當真了?”
阿爾德里克臉色頹然的呆呆望向地面,德泰爾見狀也失去了繼續教訓對方的興趣。
“把阿爾德里克男爵帶下去吧……不過,我親愛的表親,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我會繼續履行莉耶娜和我兒子埃爾杜蘭的婚事……不過,你,註定無法看見。”
阿爾德里克被方旗騎士們帶下去了,等到房間裡重新歸於平靜的時候,德泰爾才提起筆,開始在書桌上寫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後,德泰爾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抬起頭衝著門外喊來了自己的貼身侍衛。
“去,將這封信交給總督,他會知道怎麼做的,另外,告訴他,我需要他給我調查一個人的資訊……嘶,讓我想想,嗯,一個曾經在戴·洛塔德家族效力的冠軍騎士,名字是……”
……
帝國,呂卡隆。
伊斯蒂安娜看著手中的書信,眉頭輕輕一挑
“哎呀,看樣子還真是一直小看了這一位呢……不過也是,能在一國之君位置上坐那麼久的,能是什麼等閒之輩呢?不過看來烏卡利翁高地那邊暫時不需要我們插手了,只是我也不想咱們的金帳汗得知自己老丈人的遭遇後會那麼順利的給對方報仇……畢竟那份遺產可有些過於龐大了。”
伊斯蒂安娜優雅的將手中的紙張放回書桌,接著拿起了另外一封文書,將其交給眼前的信使道
“拿著,我要你把這份文書親手送到那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