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是他能怎麼辦?真的讓具裝騎兵停下來嗎?
答案很明顯是不能的,於是賽蘭冬想到了一個辦法。
衝擊庫塞特可汗所在,將戰場主動權重新握回來。
但是,等等……可汗在哪?
賽蘭冬極目遠眺,眼睛已經睜到最大了,卻只看見一排又一排黑壓壓的不斷奔跑著的庫塞特騎兵,可卻找不到庫塞特的指揮樞紐。
他找不到拔都。
拔都自然沒有離開戰場,他現在和自己的怯薛重騎兵們待在一起,就在戰場上,但是戰場上滿是不斷奔襲的騎射手,他們充斥著整個戰場,卻又有條不紊的展開襲擊和撤退。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騎射手們在圍繞著某個中心移動,他們從這個點出發,再回到這個點。
看似很容易發現的地方,然而當你真的身處戰場,卻只能看見不斷奔襲騷擾的騎射手和他們揚起的灰塵,賽蘭冬自然看不見拔都,他現在甚至難以分辨出自己的具裝騎兵和對面的庫塞特騎手了。
“步兵壓上去!”
賽蘭冬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既然你們騎射手喜歡跑,那就讓你們跑,我把你們能跑的地方壓縮到最小,你們身後就是科雷尼亞堡,身後就是帖牙河和塔奈西斯湖,有本事你們到水裡面繼續跑去!
具裝騎兵開始往回迂迴撤退了,但是騎射手們並沒有放過他們這個變陣時隊形鬆散的關鍵破綻。
不過好在此時步兵們緊趕慢趕的追了上來,具裝騎兵們在匆匆忙忙丟下一百多具屍體後狼狽回到了自己步兵隊友的身旁。
賽蘭冬有些心疼,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些具裝騎兵的犧牲給步兵贏得了喘息之機,步兵們已經開始壓縮騎射手的活動空間,除非這些輕裝騎射手敢於直面步兵突圍,不然他們只能被活活逼死在帖牙河前。
“啊……還是讓他們給逼過來了。”拔都看眼前這一幕,似乎並沒有多少慌亂的情緒,甚至可以說語氣毫無變化。“不過,帝國人的陣型,似乎有些散了……”
“陛下,是不是讓怯薛重騎兵們去突擊帝國軍團的側翼?”
威利看著慢慢包圍上來的帝國步兵,按照以往自己的所學給出建議。
“為什麼?”
拔都撇過頭反問了威利一句,威利被拔都一下子給整的有些不會了。
為什麼?自己以前在瓦蘭迪亞就是這麼幹的啊,什麼為什麼?
“被包圍了就跑路嘛,多簡單,走,沿著渡橋撤退。”
拔都沒有理會威利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當即對著麾下士兵下達了命令。
收到命令計程車兵們開始沿著路線有序撤退到帖牙河渡橋前,賽蘭冬看著眼前這一幕大喜過望。
好啊好,庫塞特人,你這是自己找死啊!
以渡橋的體量,想要透過兩萬騎兵談何容易,等到自己衝上前去,我看你死不死!
賽蘭冬決定梭哈,所有步兵撤下盾防,輕騎兵們也打馬向前。
步兵們許久未動的陣型終於撤了下來,弓弩手和步兵們都似乎長長舒了口氣,因為指揮官下達這個命令是因為庫塞特人已經逃走,自己不用再繼續打了。
不打好啊,士兵們現在看著盾牌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就有點發怵。
但是第二次命令下達,指揮官催促著他們往庫塞特人那邊包圍過去。
士兵們對於這一命令顯得十分抗拒,但是他們也只能不情不願的拿起武器追了上去,作為士兵,他們不能違抗上級的指令。
帝國人慢慢的突進到了庫塞特面前不到兩百米的地方,在其過程中,帝國人也一直遭受著庫塞特騎射手的箭雨打擊,丟下了好幾百具屍體。
不過好歹包圍之勢算是合上了,賽蘭冬不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