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這是你新認識的?”
“是啊,這位是小千,這位是十二。”
聽到這裡,沈祁還是需要和黍解釋一下:
“您叫我千年就好,小千只是她起的外號。”
“小滿這孩子就這樣,還給左樂起了個小燭臺的外號。”
“喂喂,小千這不是很好聽嘛。”
沈祁:我沒意見。
他望著這裡的試驗田,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年愁今夜未到鄉,臥思可哀笑南梁。”
最後一句是十二說的,但是沈祁怎麼也記不起這句詩,直到他反覆讀了幾遍才發現端倪,隨後輕輕拍了拍十二的肩膀,笑著問道:
“咳咳,這話跟誰學的啊。”
“現實裡學的,和我同學。”
沈祁頓時滿臉黑線,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但他內心想的已經是:
“負分,給我滾!”
十二頓時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立馬閉上了嘴。
“二位看來是羅德島來的,也是炎國人嗎?”
“沒錯,我們是勾吳城的。”
沈祁也只能這麼說,因為現實中他的居住地確實可以對上勾吳城。
“那是個好地方,我的幾位弟妹或許去過那裡,不過我倒是一直在這裡,管理農業,保證風調雨順。”
在來大荒城之前,其實沈祁就知道黍的身份,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而是耐心聽著黍對於這些作物的介紹。
從水,稻插秧到小麥播種,從齊人高的高粱到大規模機械化生產,黍作為農業天師,知道的確實太多太多,以至於沈祁感覺自己都要被繞進去了。
不同於以前的沉不住氣,現在的沈祁,反而逐漸冷靜了下來,倒是十二還沒有褪去來到新世界的那份好奇。
按照沈祁自己的說法,他逐漸活成了德克薩斯的樣子,只是偶爾還會在德克薩斯面前,說一些別人聽不到的話。
不過幸虧十二還沒有喜歡的人,因此他的一些情感比沈祁淡太多了,在看到千德二人並排走的時候就會覺得不自在,不過在聽黍的講解時,兩人倒是表現的一致。
“來試試吧。”
雖說沈祁已經好久沒有下地,但是至少力氣還是在的。在黍把鋤頭遞給他幹了起來後,他就頗為賣力地鋤了幾下,然後——鋤頭就卡在地裡了。
“千年,你力氣可以,但是技巧沒掌握。”
“誒誒,小千怎麼和小燭臺一樣笨啊。”
沈祁還想說什麼,手上的鋤頭就被十二拿走:
“讓我來試試。”
沈祁自覺讓開,結果十二狠狠一鋤頭下去,鋤頭並沒有卡住——因為根本就沒有鑿成,鋤頭僅僅嵌入了泥土一公分左右。
“哎喲,有點難搞啊。”
雖然注射了阿戈爾止血,但十二的力氣還是是沒法和老成的沈祁比。
“我再教一下吧。”
最後還是一旁的黍喊了一聲,從十二的手上結果鋤頭,沈祁只是笑笑,他知道今天必然是收穫頗豐的一天。
他也沒忘記今天要早點回去,不然她肯定會說他的。
但是現在,靜下心來學習,或許是最好的。
農耕文明為何綿延不絕?或許答案就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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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羅德島。
此時的德克薩斯正好路過人力辦公室,正好也到了飯店,就打算叫上千年一起。
她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上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