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鮮豔到極致的眼眸,比紅鸞鬼域那漫天猩紅繁星還要奪豔,像是在夜空獨自發亮的紅寶石。
我初次見到她眼眸時便是這樣的感想,
望著她那縫合無數的故人特點的臉龐,不自然的多了一股不明的親近,熟悉。
我直視著她,她竟也大大方方的與我對視,雪白的脖頸還有很深紅紫抓痕。
她的眼裡沒有惶恐,畏懼,憎恨也沒有如同姬茱兒說的那樣純真無知如白紙。
這樣就很讓我好奇了,這個小女孩兒明明險些被我掐死在胎盤中,她那求生本能下的怪力還有那紅線我可忘不掉。
為何她會這般平靜?
若是她記憶缺失,出生便是無知,那她更不該看我,格外關注我。
我可不認為我是什麼受小孩子歡迎的傢伙,我也沒什麼吸引人之處。
臉色微板,冷聲質問:“你在看什麼?”
那個紅髮女孩沒有回應,只是依舊用著純潔無垢的大眼睛望著我,一字不發的看著我。
“別!別殺她!”
我質問一聲沒有嚇到女孩倒是把姬茱兒給嚇到了,她以為我看女孩不爽又要下殺手了。
連忙撲過去擋在女孩前面,輕柔的將女孩抱在懷裡。
似乎是被姬茱兒的懷抱觸動,她總算是不再看我,轉過去去看姬茱兒了。
她睜著最為純質的紅眸,抬起稚嫩的小手摸上姬茱兒的臉。
姬茱兒驚愕的愣住,呆愣著沒阻攔女孩,
我也想看看女孩究竟想要做什麼,
右手緊握著墨銅古樹的樹枝,蓄勢待發隨時都能插手進去。
哪怕是天生地養的鬼王,可如今尚未成熟提前出世的她壓根沒什麼自保能力,壓箱底的招也就剛才那影響兩胡道士的紅線。
就算她再放放出那種紅線,這裡也沒有供她影響的物件了。
紅髮女孩用自己的手一點點摸索姬茱兒的臉,彷彿是盲人在腦中勾畫出幻想般。
而後那紅髮女孩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
“孃親.........。”
姬茱兒變成了石雕,我面露詫異,緊握著抬到半空的古樹樹枝有些無處安放了。
“孃親........”女孩摸索著姬茱兒的臉又喊了一聲算是將姬茱兒驚醒了。
姬茱兒俏臉羞紅,她抓住女孩的雙肩不敢相信的問:“你是在喊我孃親嗎?”
“嗯嗯”女孩點點頭。
“你........你怎麼能喊我孃親呢........我不是你的孃親啊”姬茱兒紅著臉解釋。
女孩歪著腦袋理所應當的說:“孃親就是孃親啊.......為什麼我不能喊孃親是孃親呢?”
“如果孃親不讓我喊孃親為孃親,那我該喊孃親什麼呢?”
“孃親......該喊什麼......”幾句話就把本就不聰明的姬茱兒給問住了。
姬茱兒正被那句孃親雷的腦子一片混亂呢,女孩這樣一問,她直接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呆呆抱著紅髮女孩,眼睛似乎成了正在轉圈的漩渦。
一隻手突厥的揪住紅髮女孩後脖子,我輕鬆將她從姬茱兒懷裡提出來,
提溜在半空,墨銅古樹的樹枝也順勢搭在她嬌嫩的脖頸。
瞪著那張純真精緻不似人間物的小臉:
“喂,小丫頭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女孩抬頭用紅眸與我面面相覷,她不做回答。
只是她越沒回應,我卻越感覺這小丫頭有問題,
差點被我幹掉還能平靜面對我,而後又純真無知喊姬茱兒孃親,她這些行動連我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