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相望,已然無話。
狻猊金眸像是沒電了的燈泡,緩緩暗淡,碗口大的傷口不斷流出汙穢,
哪怕是腦袋搬家了,她的神情未有變化。
“狻猊死了.......”。
我抬起頭時,麻箐正在撕扯狻猊的身子,
本就殘破的身軀在她的巧手下撕裂成了一塊塊的,她樂此不疲的繼續撕著,
像是為了允行她留下的話 。
肉鬼發愣一會,難以置信的說:“沒搞錯吧.....那狻猊家的小丫頭死了?”。
“就這樣腦袋搬家後被撕碎了?”。
我用手指戳動一下狻猊的腦袋,
那腦袋翻滾一下,而後又是雙空洞眼神直視我。
“這不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情發展驚變令人無法猜測,正如我想象不到狻猊的實力有這麼深,也想象不到那般強橫的狻猊還是死在了麻箐手中”。
肉鬼調侃道:“你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啊,是難過嗎?”。
“好歹她與你相處一兩天,展現出來的樣子也是楚楚憐人的受氣包,只可惜就這麼被撕了”。
我嘆口氣:“她的事情我還未搞清楚”。
“狻猊為何會有兩面性,狻猊的特性,以及另一面狻猊的企圖”。
“這些都未搞清楚,她卻死了”。
肉鬼譏誚:“你還想搞清楚?她想要你的命啊”。
“一個照面你就被斷了一隻手,不是那女人,你我只有逃跑的份”。
談到麻箐,麻箐已經丟棄了那些殘缺碎片,
一地的血汙,肉塊,房間也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血禍崩壞的地面紅衣倩影輕盈的前行,她踱步來到我面前,
現如今我面對麻箐沒有什麼好怕的,
當她透過那紅布注視我時,我光明正大的回看過去。
麻箐視線盯著我的臉龐,一隻紅袖抬起露出潔白皓腕,
冰涼的手貼在我臉上後陡然收緊,五指抓住一片血肉迅速撕扯下來。
一瞬間肉鬼的哀嚎響徹整個房間,
失去了肉鬼的痛覺切斷,我臉上也一陣生疼。
在麻箐手中的那塊血肉像是遇到鹽的螞蟥瘋狂抽動,捲曲,鬼嚎淒厲的響起。
麻箐攤開了手掌,那片血肉仍然沒有逃走的可能性,數道無形的力道擠壓血肉,揉虐血肉。
隨著她手指彈動,血肉徹底爆開化成血沫揮灑在地上。
之後麻箐她消失了........鬼魅的出現留下一地的血禍後鬼魅般的消失。
我環顧一圈望著一地狼藉,感覺事情又大條了。
狻猊死了.........在要與龍門九家做交易的當夜死了。
這我要如何解釋?
本身狻猊就是個謎題,這個謎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被解決,使得後續顯得空白。
頭疼時腳下響起肉鬼的叫喊:“挪開腳,把腳挪開呀!”
我聞聲後退一步,原本的腳下有著一塊指甲大小的肉塊,
肉塊緩慢且艱難的爬行,看來如同蝸牛。
我撿起那肉塊放在手心,在肉鬼被麻箐拔出去前肢體已然被修復好了。
肉塊在我手上像是回到了家,活躍起來,膨脹著衍生出肉芽,
很快肉塊便融入到了肉體內。
臉上裂出熟悉的嘴巴,肉鬼劫後餘生的吐槽:
“淦!她有什麼毛病嗎?上來就殺我?”。
“我就只是寄生在你身上而已,別忘了你的肉體還他媽是我給的”。
“卸磨殺驢,磨還沒卸就把驢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