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如潮水湧退,似是抽菸後的那口縹緲難存於世。
麻箐一個響指,包裹住牛馬村的血霧結界沒了。
逆天長感嘆道:“這下不就沒了障礙”。
進入牛馬村中,村莊內家家戶戶燭火通明,看向那窗戶能瞧見窗簾後有人影走動。
可能是我們進來的緣故,多個屋子內的人影被驚動。
啪........啪.....一眨眼的功夫幾十個房門被開啟。
而站在房門外的是一具具膚色如屍,狀況悽慘的人鬼。
人鬼們走到鄉路上朝著我逼近,為首的人鬼我格外熟悉。
牛馬村的村長。
村長七竅流血,膚色鐵青以一種慘淡的笑容道:“可算回來了”。
“阿四啊......可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
“你最終還是回來了”。
隔壁的王嬸欣慰道:“就知道阿四不會這麼不懂事的,畢竟這孩子可是我們打小看著長大的”。
“要是你媽知道你回來了,肯定高興的合不攏嘴”。
“不過阿四怎麼還帶外人回來了呢,快讓嬸子好好瞅瞅”。
一眾人鬼朝著我們圍過來。
這時逆天長喊了一句:“趴下,我要動手了”。
他擼起左手衣袖,只見在手臂內側的肌 膚上有諸多的小刺青,
每個刺青都形容一件事物或是人物。
單臂展開,身板屹立。
數百道濃郁黑氣由他手臂的一個刺青擴散出,黑氣如煙霧廣袤。
轉眼又在逆天長身後匯聚。
他的背後多了一道鬼影,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赤裸著上身的鬼。
上身到處都遍佈著刀傷,肌膚猶如遭過千刀萬剮。
這副鬼樣反映出它死前的慘狀。
這個鬼雙手各提著一把黑紅鐮刀,刺目的鮮血不斷從鐮刀刀身滴落。
逆天長:“鐮刀鬼”。
“你等快趴下,不然也會被納入攻擊範圍”。
我沒說話,只是麻箐扭頭看他一眼,神色不太友善。
逆天語塞,於是他帶著鐮刀鬼主動站在我們前面。
我也直言無語,
這不是能走嘛,還非要多此一舉的廢話讓趴下,讓麻箐趴下可能嗎?
鐮刀鬼隻身面對一眾牛馬村的人鬼,他面色呆滯,緩緩舉起雙手鐮刀而後交錯再奮力揮砍。
乍然一道外黑內紅的斬擊形成了。
斬擊波成一道不斷擴張的弧形,猶如是石頭落水後產生的波紋逐遠逐廣。
遠望看去能見到一輪巨大黑紅的纖細月牙劃過牛馬村,斬擊波外圍的漆黑似是黑洞勢不可擋絞斷一切阻攔之物。
房屋,人鬼,樹木都被黑紅的斬擊波盪過,所過之處皆是上下斷開,
房屋被斬成兩半,上半部分順勢滑落,樹木倒塌。
圍剿我們而來的數百人鬼只剩殘破的下半身佇立,這副情景像極了被大肆砍伐過的荒寂森林,只剩根部,傷口顯露。
上半身躺在地上流淌鮮血,唇齒不斷張動。
甚至可以這樣說,如今牛馬村內沒有任何能超過我半身高的事物。
一覽無餘的慘狀,狼藉。
鐮刀鬼揮舞鐮刀斬開了整個牛馬村以及眾多人鬼。
但讓並沒有讓那些人鬼全滅,小孩子模樣的人鬼,以及四肢著地的人鬼靠著身矮僥倖躲過了橫掃一切的斬擊。
逆天長揮揮手,鐮刀鬼又回到他手臂上那個刺青圖案中。
“這些小人鬼不用理會”。
“當然那些大人鬼也不是一勞永及的解決,如果是其他孤魂野鬼,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