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還讓他隔天跟秦家商團出發去歧州前,記得要先去趟蘭學士府回復這事,免得讓岳父岳母幹著急,讓他一整個無言以對。
他問母親,「娘,我和她都還不確定能否做一輩子的夫妻,這麼快答應這事,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母親看著他,然後搖著頭說:「倘若你們夫妻倆真沒緣,真走到和離那一步,兩家肯定是要撕破臉的,多這件事或少這件事有差嗎?反之你們夫妻倆若和和美美的,多生個兒子姓蘭也是應該的,畢竟那孩子身上也流著一半的蘭家血,沒道理孩子只能跟爹姓,卻不能跟娘姓。」
總之,雖然他心裡一開始是有那麼一絲不願,憑什麼他的兒子不能跟他姓裴,得姓蘭,但最後還是被娘說服了。娘總有她的道理,總能說得他無力反駁。
出發那天早上他起的很早,還是習慣先練幾趟拳法之後再出門,昨晚他已先向母親辭別,早上出門的早就不吵母親了。
他的妻子與他同榻而眠,他起身時動作雖已放輕悄,但在他走到院子大樹下一套拳法都還沒打一半,她已從屋內走了出來,然後就這麼倚靠在門外的坐凳欄杆上,靜靜的看著他打拳,無聲的陪著他。
裴翊的心不是鐵石做的,自然感受得到新婚妻子對他的溫柔體貼,感受得到她望向他的目光中逐日增加的情意。
但是他心裡有個坎不過不行,所以這次的歧州之行他非去不可,他只希望他的妻子能度過這半年的考驗,倘若她真能得到母親的認同,和他一樣敬愛母親的話,他發誓這輩子定會愛她、惜她,絕不傷她、負她。
原本該打上三遍的拳法,他打了兩遍就停了下來,擦去臉上頸上的薄汗後走向妻子。
「你怎麼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他柔聲問妻子。
蘭鬱華搖了搖頭,看著他汗濕的前額,柔聲問道:「讓妾身服侍你沐浴可好?」
裴翊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見妻子的目光在瞬間變得暗淡,他不由自主的解釋道:「跟商團出發後,一路上肯定杴是風塵僕僕,這一點薄汗就要沐浴更衣實在是用不著。」一頓,他忍不住又說了句,「我不是故意要拒絕你的好意的。」
蘭鬱華瞬間笑逐顏開,白玉無瑕、眉目如畫的臉頓時有如盛開的芙蓉般美麗,讓裴翊見了有著瞬間的失神,停在她臉上的目光再也移不開。
「夫君,你……你在看什麼呢?」蘭鬱華臉色微紅,有些受不住他不加掩飾的熾熱目光。
「咳,沒什麼。」裴翊被驚醒過來,臉色有些cháo紅,不過他面板較黑看不出。
他若無其事道:「回房吧,我差不多該準備出發了。」
「嗯。」蘭鬱華點頭,隨他進屋。
進房後,裴翊動手換上出行的裝束,蘭鬱華則待在一旁,最後一次為他確認包袱裡的東西,一邊柔聲的交代他,「換洗的衣裳妾身都替你放進包袱裡了,裡頭還多放了一雙鞋和幾雙襪子。另外,妾身讓丫頭烙了些餅,一會兒夫君帶上一些,路上餓了可吃。還有這個,妾身本想一樣放在包袱裡的,但又怕你一個不注意丟掉了,所以還是交給你貼身帶著比較安全。」
「那是什麼?」裴翊看著妻子從袖袋中拿出來放在包袱上,似一封信的東西問道。
「一千兩銀票。」
裴翊瞬間瞠大雙眼,不由自主的脫口道:「你哪來這麼多錢?」一頓,忽然想到岳父岳母對妻子這個獨生愛女的疼寵,於是又皺眉改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出門在外總是需要用到錢‐‐」蘭鬱華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我有錢,就算沒錢也不能用你的錢。」裴翊搖頭道。
蘭鬱華略微沉默了一下,這才直視著裴翊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