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東看了一眼身旁隨後趕來的妻子,有些遲疑。
李若芳接收到了丈夫的訊號,嘆了口氣道:“江小姐您有所不知,許女士最近的狀態非常不好,已經被我們送進重症監護室了,萬一她再發病傷到了您,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江黎皺了皺眉,“怎麼回事?不是一直說她狀態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嚴重了?”
李若芳眼神飄忽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把江丞來過的事情告訴江黎,只是解釋道:
“病人病情偶爾不穩定也是常有的事,我們這些人也不是專業的醫生,也搞不懂許女士的病情為什麼會突然惡化,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之責,儘量把她照顧好而已。”
但即便他們不說,江黎也能猜到一二。
這也是她今天突然造訪的原因之一。
這裡的許寧可是一顆定時炸彈,她不能讓這顆炸彈威脅到她的家庭半分。
“沒關係,帶我去見見她吧。”江黎從凳子上起身,淡淡道。
她的眼神透露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凌厲,讓旁邊的人不由分說的低下了頭。
見狀,李若芳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把人引向了後院。
重症監護室就在醫院住院處的頂樓,這裡安保設施是做的最好的,裡面的病人但凡有些風吹草動,外面的護工和保安們都會第一時間知曉。
但明明是通風條件和採光條件都異常好的大樓,卻自始至終都隱隱的透著一股陰森溼冷的氣息,壓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江黎信步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病房門前,看著李若芳將房門開啟了。
“江小姐,請吧,這就是許凝的房間。”
江黎點了點頭,“行,你在外面等著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放心吧,我不會出事的。”
看著女孩臉上從容不迫的神情,李若芳只好又交代幾句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江黎推門走了進去,而後隨後關緊了門。
房間的窗簾緊緊合著,裡面只亮著床頭的一盞小燈。
借那微弱的光源,江黎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讓她看起來憔悴又蒼老,但依舊遮掩不了那原本該有的美貌。
許是聽到了動靜,原本閉目養神的許寧突然在床上顫慄了一下,而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又是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她尖聲叫了幾下,似是恐懼,又似是憤怒。
卻看清了來人之後又突然安靜了下去,那雙渾濁的眼睛也在此時難能的清明瞭一下。
“你、你是誰?”
江黎迎上了她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還能分得清楚人,看來你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差,那行,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她的眼神驟然變得深沉了起來。
“江丞到底是誰的孩子?”
...
...
聖安比斯學院。
靜謐的午後,微風蕩著層雲,將天空吹的一碧如洗。
在這樣好的天氣下,聖安比斯學院的新生們排成了幾列,有秩序的來到了學院後面的草坪上。
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排用黑金楠木圍著的馬廄,裡面的馬兒個個肥碩健壯,或低頭吃著來自大洋彼岸的昂貴的牧草,或是仰著頭對天長嘯。
站在最前方的幾個男生瞧見了這些馬匹,異常的興奮。
“於等到馬術課了,我可太期待了!”
“太好了,終於能露兩手了,今天我可要騎個痛快!天天上什麼社禮儀課、人文歷史課,聽的我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