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舊未理她,繼續向前走著,凝神四處張望,似是在找什麼東西。 看他那一身仙服,顯然就是接受入學考核的新生,她這個做師姐的,本來一番美意下山買禮物準備送給新來子弟,這下好了,這禮物還沒送出去呢,就已經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幸好她今日隨手借來一套新子弟的學服,不然讓他知道這場鬧劇的主人公還是自己的師姐,怕是...... 江月初追上去,走在他身側笑道:“我們這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正好又是同修,過了考核肯定會經常碰面的,以後就是朋友啦,我叫江月初,水字江,月牙的月,旭日初昇的初,請多多指教。” 男子修長的雙腿不緊不慢邁著,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面色冰冷,對江月初的示好似是絲毫不感興趣。望了一眼密林遠處,也許是身旁的人太過吵了,他有些無法集中精神,正鬱悶間,竟鬼使神差回了句:“上明弈。” 得知了對方的名字,江月初開心得不得了,覺著他開口說話想必是原諒自己了,追道:“上明弈!?你說你叫上明弈是嗎?上是哪個上?明又是哪個明?奕是什麼奕?” 聽得這問時,上明弈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雙腿突的愣住了,眉頭已不經意間繃緊,似是在責怪為什麼要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醞釀了片刻,最終回以對方一個寒肅的眼神,那本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刻板俊貌平添幾分刻薄。 徒然,江月初被他那雙寒眸成功嚇得向後退了一步,緩了兩秒,又繼續向前道:“你不喜歡我喊你名字嗎?那你有沒有別的稱呼或者......誒,你等等我!” 她這麼喊著,上明弈卻再未停下,反倒越走越快。跟在身後的江月初本是走著的,走著走著便變成跑的了。 江月初沒跑幾步,啊的一聲撞疼了鼻子,她摸著自己的鼻子,看著那堅硬無比的身背,問道:“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那人卻冷冷道:“別吵。” “嗯?”江月初一臉懵地捂著鼻子,還未回過神來便感覺身體一輕,她的手袖被人緊緊握著,隨之用力一拽,不明所以地,她整個人被凌駕於空中。 與此同時,正在她腳下方的位置,正有一藤蔓穿插而過,嘩啦啦一聲巨響,藤枝與前方一棵樹相撞,那樹幹被生生撞倒在地,中間還被捅出一個巴掌大的洞。 江月初汗顏,若是上一秒她還站在此處,下場必定是被這藤枝撕得粉碎。由此一想就更感激救她的人了,“謝謝你啊!” 上明弈眉心一緊,將手一鬆,自己穩穩落地。還在恍惚中的江月初,沒了靈力支援,突然失去支點,失措間,她已整個人摔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 咳咳嗆了兩聲沙塵,江月初狼狽地爬起來,用手肘擦了擦自己的臉,望向男子,“你怎麼不扶我一下呀?” 上明弈並未回他,正全神貫注等著某物,忽然,藤枝從四面八方襲來,他神情半分疑惑,卻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拔出佩劍,揮劍舞了一週,將四面而來的藤枝砍盡。 江月初驚道:“這是什麼?樹妖嗎?” 上明弈堅定道:“不是樹妖。” “那是什麼!?” 說完,轟隆一聲,二人前面的土地突然裂開,並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二人包住。 千百跟藤枝從地面蜿蜒而出,猶如千萬條毒蛇兇猛襲來,密密麻麻如絲般的藤枝相互交織形成一個圈,並越長越高,迅速將二人包圍,速度之快,讓人毫無防備。 當二人正要跳起時,此時已經晚了,上明弈微微低頭,發現正有兩處藤枝纏上了自己的雙腳,並用力地往下拉,他瞬間動彈不得,再抬頭時,已不見藍天,頭上的藤枝已將他們團團包住,在外面看來,竟像一個巨大的結絲蠶蛹。 而令上明弈驚訝的是,藤枝竟然沒有綁住江月初的雙腿。 不由得他深思,他正要揮劍斬去,怎知後背傳來一個撞擊,隨之傳來哎呀一聲,上明弈動作一滯,他有些不耐煩,蹙著眼眉側身看去。 江月初忙不迭轉到他身前,只見他那雙黑沉的眸子,只知糟糕,她立即解釋道:“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它!不是我,它推的我!” 上明弈順著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