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驚訝回頭,男子依然是一副淡薄凜然之態,一身仙服負手而立,不就是那位被認為比大師兄還要大師兄的人,不是上明弈又是誰。 江月初方才的無措與焦慮突的蕩然無存,轉而既激動又興奮,跑過去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話說得好似,彷彿他在這,便有了十足的安全感,方才的顧慮擔憂通通不值一提。反正江月初相信,上明弈一定會帶她離開這裡的。 而眼前這位男子並沒有見了熟人的喜悅,反而不可置信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冷漠的語氣她早已習慣了,江月初不以為然,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方才我明明跟著哥哥追查剝皮妖出了城了,怎不知突然刮來一陣詭異的風塵,再睜開眼時我便在這裡了。” 看他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她反問道:“你又是如何在這裡的?” 上明弈驚疑的神色並無消減半分,語氣淡然,“一樣。” 他話音一落,江月初又上前一步:“所以這是哪裡啊?” 上明弈頓了頓,道:“絕境谷。” 江月初一驚,絕境谷她當然聽過了,那可是寸草不生的焦糜爛土,方圓十里沒有一處生靈的,幾十年來嫌少有人涉足,是一處生滿惡靈的詭異之地。 江月初不解:“剝皮妖為何把我們送到這裡?這裡是虛境嗎?” 上明弈卻道:“我已仔細看過,此處並非虛境。” 不是虛境,那就是真的絕境谷了!只是她不解,為何剝皮妖將她送來一處她從未來過的地方。 江月初:“看來有人使用了某種妖術,將我們送來了這裡。” 上明弈看了她一眼,道:“未必是妖術。” 江月初一愣,“不是妖術,那是什麼?” 上明弈:“有一法寶也可以。” 江月初思考了一下,似是想不出來,問道,“是什麼?” 上明弈盯著她,沉聲道:“離生鏡。” 聞言,江月初雙眸一怔,眾所周知,離生鏡乃是遙仙山鎮山之寶,若按照上明弈所說,豈不就是那剝皮妖拿著遙仙山的離生鏡禍害遙仙山子弟!這如何說得通,簡直荒唐至極! 江月初當場否定:“不可能!離生鏡乃是遙仙山寶物,怎會落入他人之手。況且這就是個看似真實一點的虛境也未可知,你怎麼這麼篤定它就是離生鏡所為!” 見她如此毅然決然,上明弈不再話語。 江月初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猶豫了半響,還是提起膽子道:“昨夜,我.....那個.....” 這個那個半天,但只是語氣焦灼,卻如何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上明弈卻盯著她稍顯羞愧的臉,淡淡道:“你是不是想問,昨夜,你都做了什麼?” 聽此,江月初僵著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卻勉強笑道:“我只記得昨夜喝醉了,師姐跟我說我跑到你房間去了,對此,我非常抱歉!” 上明弈走上前,淡薄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湊到她耳邊低語道:“月初師姐行抱歉之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師弟我早已是習以為常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飄過耳邊瞬時惹來一陣酥麻,她心下一怔,江月初忙不迭退開步子,忙道:“我不記得了!” 管他呢,打死不認就對了! 只見他語氣不輕不重,眉宇稍舒,道:“不記得沒關係啊,我可以慢慢告訴你。” 他說這話不痛不癢的,還甚是歡愉是怎麼回事!倒不如直接給她個痛快,他越是這樣無關緊要地看似原諒,越是讓她瘮得慌,頭皮發麻。 她忙搖著手,“不,不用了,不用告訴我。” 他腳步極輕,上前一步,語氣悠然,“月初師姐昨夜,不僅進了我的房,還用仙藤綁了我,先是言語輕浮戲耍我,最後,還。” 江月初忙搶道,“我忘了!做沒做過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不要平白無故誣陷人,這樣很不厚道的。” 她說完自己都心虛了,生而為人,第一次嘗試到何為恬不知恥,這賴起帳來還真是遊刃有餘,一口氣不帶喘的。 反正他無證據,無證人,單憑他一張嘴說說罷了,她打死不認賬就是了,這麼想著江月初是打算賴賬賴到底了。 上明弈眉目一緊,正要上前說些什麼,正於這時,他腳下猛的一震,轟隆一聲,懸崖之上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