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仙山,男女修私下不得親密往來,此乃遙仙山一大山規。 方才江月初之所以這麼說,無非為了試探眼前的人是否真的熟知遙仙山山規,聽了正確答案後,江月初戒備的手也隨之緩緩一鬆。 她道:“你真的是遙仙山新入門的弟子?” 祁跳跳道:“當然,不過月初師姐你怎麼不記得我了?” 江月初狐疑地從上到下打量他,確認自己確實從未見過眼前之人後,搖搖頭,道:“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的。” 祁跳跳臉上的神情微微一驚,“月初師姐你失憶了?還是上明弈他對你做了什麼?” 江月初一愣,急道:“你認識上明弈?” 看她一副對自己發生的事情全然無知的樣子,祁跳跳不禁詫異,如實道:“當然知道,他是擊花大賽第一名,是玉龍宮宮主,還是.....是妖。” 江月初訝道:“那我是如何到玉龍宮的?” 祁跳跳道:“月初師姐就是被上明弈劫持帶走的。上明弈以新入學弟子的身份潛入遙仙山,為的就是奪取遙仙山鎮山之寶離生鏡,本來讓他逃了的,怎不知那夜他竟突然闖進了西院,在你身上施了什麼定身的法術,使得月初師姐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被上明弈擄走。期間我與大師兄幾次到玉龍宮山腳意圖攻上去把月初師姐救出來的,可山腳被設了法陣,濃霧旖旎,更有兩隻長得像饕鬄的妖獸在阻攔,我們根本上不去。” 江月初一怔,道:“後來我哥哥是如何上去的?” 祁跳跳道:“大師兄確實自己打上去了,好像同上明弈打了一場,結果不敵,便走了。也沒有見到月初師姐你。” 果然,上明弈就在那時打傷的江斂秋。 江月初雙眉輕蹙,沉默了一下,道:“我與上明弈關係如何?” “關係?”像是遇到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祁跳跳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不該說。 江月初看出了他的糾結,直道:“說吧,我想知道。” “在我看來,不不不,應該是在我們同屆的弟子看來,月初師姐同上明弈的關係,好像鬧得很不愉快的。” 江月初雙眸一緊,“怎麼不好?” 於是,祁跳跳便將聽到的見到的都說了一遍。 “月初師姐先在擊花大賽裡便遇到上明弈了,兩人卻是不歡而散,一個拿了第一,一個拿了倒數第一。” 方才已經知道上明弈是擊花大賽的第一名,那麼這位倒數第一是誰,不言而喻。江月初臉上沒有多餘的波瀾,繼續聽著。 祁跳跳繼續道著:“上明弈他生得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別人看來都會避讓三分的,所以在同修者中,沒幾個同他說過話的。之後應當是月初師姐不喜這個人冷冰冰的性子,所以在給新來的師弟分派禮物時,獨獨忘了給他。” 江月初聽著,好像是很合乎事實的發展,但她總覺得好像差點什麼。 “之後兩人的間隙便越來越大了,我們同月初師姐說笑打鬧的時候,他站在一邊,看上去像是要吃了你一樣兇巴巴的。” 原來她沒記錯,她在玉龍宮醒來時,記憶便停留在擊花大賽前一天,她在附近的鎮子上給新來的師弟們買禮物,然後遇到了小偷,在追逐途中不慎掉下了上明弈休沐的客棧。 她清楚無比地記得,自己被上明弈一掌重重地掀了出去,上明弈那雙仇視得恨不得將她當場殺了的眼睛一直瞪著她。 所以兩人的間隙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從回憶中那雙凜寒的雙眼就能猜出,上明弈有多討厭她。 而上明弈入學時,兩人的第一次相見,上明弈定是認出了那日掉進他浴桶的女子,那可真是冤家路窄,同一個師門,同一個比賽,兩個這麼有淵源的人一個第一一個倒數第一,要說兩人沒點誤會仇恨,誰會信。 江月初更是不信。 她道:“原來是這樣。” 祁跳跳點點頭,道:“嗯,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上明弈才夜襲西院擄走了月初師姐。” 江月初雙眸垂下,心下某個地方莫名有些隱隱不適,說不出,道不來。 突的想到什麼,祁跳跳即道:“是了,當時月初師姐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自己解開了定身咒,為了自救更是刺了上明弈一劍。” 江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