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昏昏沉沉,直睡到第二日中午,她被一陣猛烈的頭疼喚醒。 她緩緩睜開雙眸,“嘶。”江月初伸手摸著腦袋,一陣陣巨疼襲來,她撐起身子,怎知不止頭疼,更是手疼,腳疼,腰疼,全身都疼。 江月初動了一下手,“嘶,好疼。”接著滿是疑惑地扶了一下腰,“怎麼會這樣,怎麼感覺好像跟人打過一架?” 她抬眼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淡靛色床紗正嚴嚴實實落下,拖曳在地,床褥軟墊卻是褶皺不堪,看上去確實像是打過架的痕跡。 江月初再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雙眸猝的一怔,手上全是.....曖昧的顏色,她雙眉沉了下來,側頭看向身後,肩上也是。再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件裡裙....怎麼不像是昨日穿的那件。 隨後,一段莫名的記憶湧上腦海,使得江月初驀然睜大雙眸。 一個男人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正俯身咬著她的脖子,她雙眸溼紅,微開的雙唇有些發抖,似乎正要發出聲音,卻被男人迎來的吻堵了回去,她只能在喉中哽咽。 迷離間,男子爬到她耳邊,一聲一聲喚著,“初兒.....初兒.....” 江月初身子有些發抖,握著被襟的手指有些發白,她努力回想著昨日發生了什麼。 她讓慕夕慕陽拿來了烈酒無味,然後自己倒了五瓶換成了白水,讓慕夕慕陽把上明弈叫來了,目的就是要把他灌醉,然後讓他解開自己身上被封的靈力。 然後呢!? 上明弈確實聽了她的話,連續喝了三壇酒,未免他起疑心,她好像也喝了...... 之後呢!? 江月初敲了一下腦袋,迫使自己回想之後發生了什麼,“啊嘶。”拍了這一下,頭更疼了,也什麼都沒想起來。 只是腦海那一幅幅溫柔纏綿的畫面不斷浮現,一聲聲含情哽咽的聲音從她耳邊縈繞,她快要瘋了! 她急促地呼吸了一陣,猛的掀開了被子,只見褶皺的綢絲軟墊上,染開一處血紅,頓時刺入江月初雙眸。 江月初怔了好一會,身子禁不住的發抖,“上明弈!我要殺了你!” 啪的一聲,門開了,慕夕慕陽聽到聲音忙端著醒酒湯和水盆進來,“夫人,你醒了?” 江月初扶著床沿,忍著雙腿的痙麻,赤著腳下床便要走出去。 慕夕一驚,忙放下醒酒湯攔道:“夫人你去哪?” 江月初臉色淡白,雙目沉冷,“走開。” 慕夕卻未看出她臉色的變化,一把拿過桌上的醒酒湯,道:“夫人,先別急,喝完這醒酒湯也不遲,這是宮主特意為你.....” 她話還沒說完,江月初卻聽到什麼刺耳的字眼般,她快速伸手打翻了慕夕手上的碗。 哐當連碗帶湯碎了一地,其中一碎片濺到她腳上,並淺淺劃出一道傷口。 慕夕被嚇得退了一步,只是低頭看著她白皙的腳上流出了血,又忙上上前蹲下身想為她止血,奈何江月初氣在心頭,什麼都不顧,只當慕夕還沒蹲下她便連忙收回腳,一連退開三步,道:“我說了走開!” 江月初卻因為方才喊的這一聲,把情緒喊出來了,毫不發覺,她臉上落下了一滴淚珠。 慕夕看著愣住了,再不敢上前,慕陽放下手中的水盆,正要嘗試說話,“夫人.....” 江月初擰著氣,快速上前便將水盤打翻,打翻了水盤還不夠,她一手掃下桌上的三個杯子,哽道:“不許喊我夫人!滾!滾出去!” 聽著屋內接二連三的摔杯聲,站在屋外的人再忍不住,抬腳走了進去。 “初兒!” 江月初身子一冷,腦中突的傳來的畫面,他牢牢抓住她掙扎的手,爬到她耳邊一聲接著一聲,“初兒.....” 上明弈掃視了地上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片間,中間兼夾著幾縷鮮紅的血跡,他凝著眸子尋去,只見那一雙光赤的腳上,被碎片劃出一道口子,正流著腥紅,沾到地上全都是。 他心間一緊,沉著眉回頭看了一眼,慕夕慕陽速即認錯般低下頭,等待著宮主的審判,未料,只見上明弈冷冷說了一聲:“下去。” 慕夕慕陽感恩戴德退出去了。 上明弈回過頭來,正要上前,怎知他剛走一步,步伐前便碎開一個杯子,摔杯之人發了紅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