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透明如琉璃,力大無比,還聰慧......”張羽聽著老漢的描述不禁有些無語:“你覺得你就算釣到,能收服它麼?別讓它給你拽河裡去.......” 這描述不管怎麼看都是妖獸啊......老漢一介凡人還敢打妖獸的主意?怕不是嫌命長了吧...... “嘖,這畜生啊,就算再聰明它也只是畜生不是?哪能聰明的過人? 依我看吶,他最多就是比一般的畜生多一些靈異,後來以訛傳訛的人多了......”老漢卻不以為意:“關鍵是它值錢啊! 要是能釣到一條,賣給城裡的那些達官顯貴,嘿~別說是我那孫子讀書的用度,就是再添倆孫子都夠用了!” 張羽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凡人總是妄圖以自己的見識去套用那些不在自己理解範圍之內的東西; 比如老漢或許聽說過修仙者,但可能在他的認知中,修仙者無非就是地位高一些、力氣比別人大一些,跑的更快一些...... 更遑論是妖獸這種東西呢? 非得遇到了才後悔不可...... ...... 日頭流轉之間已到了下午,忽的風雲變幻;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不知道從哪裡飄過來的烏雲遮蔽,有豆大的雨點開始砸落下來。 “誒呀,這說著說著天怎麼還下雨了! 羽小哥,我先回去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淋不了雨咯~”老漢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焦急的說道。 張羽也順勢收起了自己的魚竿,跟老漢分道揚鑣向著城內走去; 回望了一眼香河深處,雲層之上隱約有一道翻騰的身影,在陣陣雷鳴之下痛苦嘶吼。 不過跟他沒關係.....一隻小妖罷了....... ...... 走到城門處之時,張羽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溼透; 這雨水似乎和香河同源,散發著陣陣微不可察的清香。 此時已然陰雨綿延,城門處除了幾個衛兵在門洞內躲雨便看不見其他人; 衛隊長一眼便看見了張羽的身形,立刻狗腿的跑過來,在他頭上撐起一把傘,笑道:“方才我們哥幾個還說,怎麼沒見羽公子回來。 您還真是不禁唸叨。” “這不是回來了?” “可您這不是也溼透了麼?來這把傘您拿著,明天再出城的時候順帶給我捎回來就行。” 張羽握住傘柄,點了點頭:“謝了。” “跟我您還客氣什麼?”衛隊長故作不滿道。 張羽笑了笑,也不答話,繼續向家中走去。 ...... 臨近院落,遠遠的便看見一老一少兩人安靜的站在雨幕中等待,羽巖則是一臉懵逼的在門下看著他們,有些戒備,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似乎聽見張羽踏水而來的聲音,便轉過頭來,年輕的那個正是魏然。 “站這裡淋雨幹嘛?你不會想著用這種愚蠢的方式表現誠意吧?”張羽也沒什麼情緒,只是不解道。 “前輩!魏然今日前來是向前輩請罪的!”魏然沉聲道,說著便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請哪門子罪?你在背後罵我了?” “.......萬萬不敢!只是前輩昨日離去之後,我等到天亮都未曾見前輩回返,便私自藏匿下前輩所飲靈酒..... 還請前輩責罰!”魏然誠懇道。 煉化完靈氣之後他的境界順利提升,但更因為如此便覺得張羽愈發的深不可測,其離去的手段暫且不說,也看不出其中玄妙。 但那半壺酒.....可是實打實的修行神物,前輩居然如此不在意...... 想來想去,魏然還是決定前來請罪,不知道是前輩真的無所謂還是對他的考驗,總之多些禮節總是沒錯的....... 張羽頓時恍然,一邊往家中走一邊搖頭道:“你就算不收起來也是被倒掉,無妨;別在這兒噁心我了。” “......前輩或許不在乎,但我卻是不能裝作不知; 這裡是繁露城中我魏家的一些產業,雖然其價值無法和靈酒相比,但.....也權當是我的一番心意。 還望前輩收下!”魏然連忙拿出一個盒子說道。 張羽看向羽巖:“還沒問,昨天那塊靈石賣了多少錢?” “額.....好多好多......”羽巖脖子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