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時秋水夫妻倆提著一堆補品就來到了薛景山所在的軍區醫院,兩人到的時候,時曼青正坐在床上喝湯,薛景山則是在一旁逗著孩子。
“秋水你們來啦。”
坐在床上的時曼青眼尖,一眼就瞧見時秋水兩人,高興的衝著她擺手。
“來了,二姐現在感覺怎麼樣?昨兒姐夫打電話告訴我們這個好訊息的時候天太晚,不然昨天就的來看你。”
時秋水同樣高興的上前坐到時曼青的床邊,先是看看時曼青,又伸著脖子往她懷裡的襁褓看。
剛出生的孩子五官皺巴巴的一團,但依舊能看出幾分時曼青的影子,時秋水覺的很是神奇。
“這孩子和你長的真像。”
“像你姐好,好看。”
薛景山接過夏天手上的東西放到床頭櫃子上,邊找茶缸給他們倒熱水邊接話,平時黑麵神似得男人,這會也溫和了不少。
“那可不,像你一張黑臉,以後找媳婦兒就難了。”
時曼青也跟著打趣,轉頭又和時秋水擠眉弄眼。
“你別看他這樣,醫生告訴我昨天他一直守在產房外,緊張的很呢。”
“就得這樣,你在裡面為他生孩子,連守著都做不到,咱可不能要他。”
時秋水也順著她的話打趣,後面那句還故意對著薛景山加高了音調。
“三妹說的對,妹夫你跟姐夫學著點。”
薛景山點頭,然後把另一個看熱鬧的拉下水。
“姐夫你這就不如我了,自從我媳婦兒懷孕,她是走哪我都盯著,心肝一樣護著,比你這產房前站一晚時間長多了。”
薛景山還是毒打捱少了,夏天一張嘴就知有沒有,下一秒手臂上就被她媳婦兒掐了一把。
“可不是,夏天還用跟你學,他那眼珠子就差掛在秋水身上了。”
很好,連襟這局,夏天完勝!
“好好好,看樣子這裡是留不下我了,你們坐著說話,我去洗碗順道再打壺熱水來。”
薛景山覺的再待下去說不好就要被這對夫妻給比成喳喳了,即使他自認對媳婦兒不錯,但和夏天比,確實沒有勝算,索性認輸,幹活去吧。
“去吧。”
時曼青笑的不行,把手中的保溫桶遞給他。
“你們坐會,喝水。”
薛景山茶缸塞到夏天的手裡,一副要堵住他嘴的表情,然後拿著東西出去了。
這間病房並排擺著三張病床,時曼青的這張床在最裡面,這會就旁邊的床上有個產婦躺著,旁邊坐著個老婦人,正和那孕婦說著什麼,見時秋水幾人看過去,點了點頭。
時曼青順著時秋水的目光也和那老婦人的目光對上,也笑了笑,然後重新拉著時秋水的說話。
“那是其他連隊的軍嫂,比我來的早,丈夫在做任務趕不回來,就她婆婆一個人照顧。”
時秋水點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
“姐夫那邊的人沒來嗎,就他一個人在這照顧你,阿致那孩子誰照顧?”
“他媽和他小妹已經在來的火車上了,醫生說的預產期還有一週,誰知道會突然提前發動,這才身邊沒人,幸虧這個幾天不用出任務,不然身邊真是一個人都沒有。”
時曼青只覺得清醒,作為一個軍嫂,這種情況真的非常幸運,就像隔壁那桌的產婦丈夫就趕不回來。
“阿致被託付給了家裡鄰居的大姐看兩天,再過一天他媽過來就能騰出手了。”
“難為你了。”
時秋水感性的拍了拍時曼青的手,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結果弄這麼倉促。
“沒什麼難為的,你姐夫在這,我沒操什麼心,都是他在安排,從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