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們不知為何發不出聲音,只是他們的面容在這一刀下變得扭曲。
痛苦卻得不到發洩,讓他們狂躁的掙扎。
鮮血在他們的掙扎中流淌的更加迅速。
站在他們兩側的護士嬌俏的臉上出現一絲怒意,白嫩的小手將病人牢牢固定在床上。
醫生似乎是沒看到這一幕一般,他們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冷靜的將病床上的老人或小孩,男人或女人的肚皮用手分開。
出乎預料的是,所有人的肚中空空如也,只有幾根奇怪的觸鬚在裡面不斷揮舞,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醫生看了一眼排在第一個的村民。
村民急忙將自己那紅色塑膠袋中裝的不知道什麼物種的生育器官拿了出來。
毫不在乎上面還在滴著鮮血,頗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那生育器官遞給了醫生。
而醫生的雙手正在維持著病人肚皮的開啟狀態。
他微怔了一下,然後張開嘴。
嘴裡的舌頭快速伸長,直到將村民手裡的生育器官纏住。
然後輕輕地放進了病人的肚皮中。
肚皮中正在揮舞的觸鬚也立即扎進了那生育器官之中。
醫生的舌頭快速退了出來,然後雙手合攏。
接著,他的手在病人的肚皮上一抹,那已經被割開的肚皮神奇的恢復如初。
沒等幾秒,在病人更加劇烈的掙扎下,那肚皮更加鼓脹了。
並且在不斷地蠕動。
醫生再次拿起手術刀劃破肚皮。
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渾身沾染著鮮血的......小羊!
而其它病床那裡。
有豬仔,牛犢,驢子......
村民們興奮的接過剛生育出來的牲畜,放在地上以後,那牲畜難以置信的在快速長大。
等到第二個村民接生出來的時候,那牲畜已經長到了壯年。
薛問盯著那生育之神的神像看了看。
這個神像有些不同,祂並沒有那種不可直視的神威,就如同一個最普通的石像。
薛問目泛靈光,極力想檢視清楚這個石像的不同之處,但仿若有一種未知的東西在阻隔自己的目光。
“是神像本身的作用嗎?”
薛問想到,但感覺又不是那麼回事。
這個神像很奇特,確實有種隱晦的神威阻止自己直視。
但是,這種神威已經很淡了,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淡去的速度在加快。
而另一種力量似乎在它內部復甦。
仿若是吞噬了神像的力量一般。
可是,什麼東西能吞噬神像的力量?
神像的本源力量在於不可知的神明,這種情況的發生就如同誰在侵蝕神明一般。
薛問還從沒見過如此情形,神明的力量帶有極強的侵蝕性,此刻卻被一種未知反侵蝕。
他心下更謹慎一些。
神明路上,他從不直接招惹神像,無數長生城前輩的經驗告訴他,那是最錯誤的方法。
村民的隊伍在迅速變短。
病床上的病人此刻連痛苦地神情都難以做到。
他們面色泛青,略有死意繚繞。
排在後面的村民面帶焦急,不停催促著前面的人。
終於,一個病床上的孩童抽搐了兩下,然後徹底失去生機。
排在那個病床後的村民一陣懊惱,目光在別的隊伍逡巡,然後迅速跑到一個隊伍後面重新排隊。
那個隊伍前方的病床上,是一個年輕女人,她的狀態在十個病人中是最好的。
薛問的目光在又落在那個自己最開始見到的村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