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來。
展昭觀他神情,繼續說道:“你昔日做下種種惡行,而後改名換姓,潛藏在這邊陲小鎮,但你可曾想過,你傷害過的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你。今日我便要帶你歸案,新賬舊賬一起算。”
“為什麼?”劉勇眼裡滿是不甘和恨意:“為什麼我忍得那麼辛苦,我循規蹈矩,做個大善人,還是被你們發現了?!為什麼?!”
唐鳳怒目而視,道:“你可還記得十七年前,EZ唐家?你深夜闖入唐家劫走錢財,害我娘在生產時無人救治,血枯而死。”
劉勇仰頭哈哈大笑,道:“我以前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得罪了無數的人,怎麼還會記得什麼唐家?可笑你們雖恨我入骨,我卻不記得你們。”
唐鳳氣極,正要上前動手,劉勇的笑聲突又嘠然而止,壓低聲音滿是恨意地說道:“我只記得一個人,”他的手握成了拳頭顫抖著,“陸家二少爺,陸仁斌。我今日做下這些事,全是因為他。”
展昭趁機問道:“你和他究竟有何仇怨,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
“六年前,我在外闖蕩夠了,又回到了開封……”
六年前的春天。山花爛漫,草木清明。
開封城外,陸家的家僕正陪著兩位少爺來郊外踏青,除了幾個年紀稍長的僕婦和護院,同行的大多是十幾歲的丫鬟小廝。下了馬車,一行人便各自散開來,四處玩耍嬉戲。隨行僕婦雖有心招呼,無奈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們哪裡聽得進去,也就只好作罷。
周圍也有不少附近出來踏青的人家,誰也沒注意到躲在樹蔭下的劉勇。劉勇的目光落在近旁採花的一名少女身上,那女孩十二三歲,陸家丫鬟打扮,長著一張白淨的小圓臉,看起來乖巧溫順。他深吸了一口手裡的旱菸,念頭轉了又轉,盤算著把這丫頭悄悄擄走賣到青樓,能掙多少銀子。
他對這些大戶人家太瞭解了,一個丫頭不過就是十來兩銀子的事兒,在跟著出來的幾個丫鬟裡,這個小姑娘的姿色身段都算不上出挑,這麼個普普通通的丫頭不見了,陸家應該更不會放在心上,頂多找尋一陣也就作罷。拿定主意,便趁那丫鬟獨自靠近大樹時,用迷藥帕子捂了她的口鼻,趁她渾渾噩噩時將她扶到樹後。
那陸家的二少爺,也就是陸仁斌,一時沒瞧見丫鬟瓔瓔,便問起身邊的人。只聽另幾個丫鬟道:“剛才還在附近採花呢,不知怎的就沒看見了。”
陸仁斌立時著急起來,一雙眼睛一邊四下搜尋,一邊吩咐隨行的人:“找,都給我四處找!”
劉勇看了看情形,怕瓔瓔那身衣服引人注意,忙脫了自己外衫罩在她身上,也不帶她朝外面走了,反而朝樹林子裡避去,想著他們找不到人,自會回去,到時自己再帶這丫頭出去。
“瓔瓔!瓔瓔!”年少的陸仁斌一路瘋跑一路喊,陸仁甲跟在後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等到弟弟停下來喘氣的功夫,連忙追上去道:“二弟,我剛才就想說,把你的小黑帶來,興許能幫上忙。”
陸仁斌一拍腦門:“對、對……”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劉勇不見他們離開,反而有護院帶了一隻黑狗來。只見陸仁斌拿出一本書給黑狗聞了聞,那黑狗便跟著一路嗅,一路朝林子這邊走來。劉勇知道他們的用意,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連忙把昏昏沉沉的女孩放到地上,獨自離開,匆忙之中卻忘了拿走披在女孩身上的衣服。很快,瓔瓔被找到了,他也被找到了。
陸仁斌叫護院將他五花大綁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轎子,接著將他帶到一間暗室。劉勇自認倒黴,起初他不以為然,心想只是個十多歲的毛孩子,一時生氣而已,還能把自己怎樣。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知道自己錯了。
陸仁斌問清了他擄走瓔瓔的用意,狠狠給了他一頓鞭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