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嶽晨隔三岔五就會請教唐雨秋問題,說是請教問題,更多的只為見她一面。嶽晨一直很有分寸,從不做一些越矩的事,只偶爾買杯奶茶,偶爾買個蛋糕,或者送支花,她把這些稱作謝禮。唐雨秋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唐雨秋9月5日便開學了,嶽晨則要11日才開學。5日這天,唐雨秋是讓媽媽開車送去報到的,雖然她自己會開車,但媽媽唐芸壓根不放心。唐雨秋轉的是建築設計系的家裝設計專業,第一年要在陽澄湖校區讀書,第二年會到獨墅湖校區,這些事兒唐雨秋已經提前告訴了嶽晨,包括自己媽媽送她去學校,讓她不用擔心自己,自己到了會給她發資訊。而嶽晨呢,最後放假的這幾天除了空閒下來會給她回個微信其餘時間幾乎都是奮筆疾書的。對於她而言,現在努力的意義已經不只是離她近一些,而是能夠有機會和她站在一樣的高度去眺望這個世界。
9月10日一早,嶽晨把自己的兩個行李箱裝進車裡,因為現在已經有新生在軍訓了,所以壓根不用擔心不讓提前返校這事兒。嶽晨到了寢室,開啟門窗,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沒回來,裡面已經蒙上一層淺淺的塵埃,嶽晨在臨走之前把自己的整個床鋪和書桌區域全部用塑膠布遮住了,她的床倖免遇難,沒有什麼灰塵,饒是如此,嶽晨還是擔心自己的過敏會被引起,趕緊裡裡外外開始擦桌子掃地拖地,忙了三個多小時才做完全部衛生。
中午十二點,嶽晨忙完剛坐下,想著休息會兒再去吃飯,結果肚子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唐雨秋那一屆的學生如今已是大四了,和唐雨秋一樣去讀本的學生已經去了新學校,另外準備實習的學生也都已經在校外租了房子生活,偶爾有一些要留在本校的也重新分配在了一起住,所以現在的新生就住在那批老生住過的寢室,剛好嶽晨那邊一排也有不少寢室已經換了新面孔。
嶽晨聽著外面走廊裡的腳步聲和閒談聲,想著應該是軍訓的新生們有一些剛吃過飯,現在午休時間都回了寢室休息吧。嶽晨拿著水電卡下樓,在機器上查了一下水電,寢室的卡里都還有不少錢,她便沒有充,出門直接去食堂了。向食堂走去的路上,迎面擦肩而過都是穿著軍訓服的新生們,大多是臉頰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剛訓練完的樣子。
嶽晨正感嘆著時光飛逝,對面走來兩個看著活潑有趣的學妹。“學姐好,可以加你微信嗎,我們老遠就看到你了呢。”“加我微信有什麼事嗎?”“就是想認識學姐。”“哦,不好意思哦小學妹,學姐最近在趕功課,也沒時間社交,就不加了吧,不好意思哦。”嶽晨沒有多說什麼,對方也沒有再攔住她。嶽晨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了很多,很少會不耐煩了,也不會對別人露出自己的刺,她說話會很和氣,有時候還會和室友開開玩笑,甚至連笑臉的次數都多過了繃著臉的時候。
吃過午飯,嶽晨沒有多耽誤,繼續回寢室學習了。不遠處的操場上,不時傳來教官們的口令聲和學生們的操練聲。嶽晨戴上耳機,儘量減少聲音干擾帶來的影響。下午五六時,寢室門被開啟了,嶽晨完全沒聽到動靜,只是餘光感受到了光線的變化,她轉身一看,原來是唐恬。“嶽晨,你怎麼在寢室了?”“我今天早上來的,我以為你們明天才來呢。”“我怕明天人太多,今天就先過來了。”“那你先收拾,等下要一起吃飯嗎?”“嗯,我正愁一個人吃飯還得點外賣呢,這回不用了。”
說完,唐恬關上門開始收拾行李,她收拾的很快,也就半小時吧,因為嶽晨已經幫大家把桌子提前收拾好了,所以唐恬只要把自己東西歸置好即可。“嶽晨,我好了。”“走,吃飯去。”兩人一起離開寢室,嶽晨把門鎖好。“嶽晨,我下學期就走了,去日本。”“這麼快啊。”“嗯,4月入學,去了要先去讀預科班。”“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