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張昊連忙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趙爺爺手裡拿著一個雕刻龍紋的淡綠色瓷瓶。

只不過瓷瓶做工粗糙，一看就是假的。

“小張，你看這古董是不是真的？”

趙爺爺的聲音很小，生怕被老闆聽到。

“假的。”

張昊直接給出答案，不帶一絲猶豫的。

同時他也感到疑惑。

趙爺爺不是對古董很瞭解嗎？

瓷瓶表面那麼多小顆粒，竟然看不出真假？

莫非他老眼昏花？

“小張，你往這看。”

趙爺爺用手指向瓷瓶的底部。

“不用看，肯定是假……嗯？”

張昊突然愣了一下。

他發現瓶底和瓶身大不相同。

瓶底不但做工細膩，而且還泛著油光。

也只有真的古董，才會有這麼好的質地和釉色。

更關鍵的是，瓶底還有六個字：大清乾隆年制！

這時，趙爺爺笑了起來。

他從張昊的神色變化中看懂了什麼。

“老闆！這個瓷瓶多少錢？”

趙爺爺直接詢問價格。

因為多說無益。

要是被老闆聽到跟張昊商量，肯定會要高價。

至於這古董是不是真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100萬！”

禿頂老闆說出一個自己都覺得離譜的價格。

但他非常自信。

因為只要顧客研究古董，那就說明想買。

畢竟幹這一行好幾年了，顧客那點小想法，拿捏的死死的。

“100萬？”

趙爺爺皺起了眉頭，但他是故意的。

“老闆，你在跟我開玩笑嗎？100萬？你咋不說1000萬？不要了！”

“別生氣啊老哥，那你說個價。”

“10萬！”

“不行，你這大刀砍的太狠了，95萬！”

“9萬！”

“啊？”老闆突然愣了一下。

“8萬！”

“你怎麼不漲反而還降價……”

“7萬！”

“行行行，十萬成交！”

“刷卡！”

趙爺爺按捺內心的激動掏出銀行卡。

老闆也按捺激動拿出poS機。

二人各懷鬼胎。

“等等！”

眼看銀行卡就要插進poS機的縫兒裡面時，張昊走了過來。

“我說個價，2000！”

雖然看出瓷瓶底部是真的古董。

但只有那一塊是而已，其餘部分都是拼接的，根本不值錢。

就好比那句歌詞：絕世的畫，缺了角就會掉價。

再價值連城的寶物，一旦有了破損，就會分文不值。

“2000？你開玩笑呢？這位老哥可是出價十萬！”

“那是因為他老糊塗了，你就說賣不賣吧。”

“不賣！”

“不買拉倒！”

張昊拉著趙爺爺就走。

趙爺爺立刻急了。

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老闆開口。

“行，2000就2000，不能在還價了！”

趙爺爺微微錯愕。

沒想到老闆竟然答應了。

張昊眉頭微皺。

靠！又給高了！

很快，趙爺爺連忙付了錢，拿著古董美滋滋兒的走了。

“小張，還是你牛，只用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