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都快餓死了。卻捨不得宰殺你。心軟是病啊。得治。”田青雲卻沒有下得去手,長嘆了一聲,拍了拍老牛。 老牛回頭看了看田青雲,發出了一聲“哞”。前腿屈起,跪在了地上。 “你怎麼也這麼通人性啊。感覺有點不太對啊。” 田青雲嘀咕了一聲,然後翻身落在了地上。緩步走向了白狐。 這白狐真的詭異。 剛才還恐懼的落淚,現在卻已經止住了哭,靜靜的看著田青雲。似乎是聽懂了剛才他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問題。只覺得你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田青雲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白狐的小腦袋。白狐討好的張開嘴,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舐田青雲的手掌。 “別舔了。癢。”田青雲收回了手。 白狐沒有舔成,露出了委屈巴巴之色。 “真是成精了啊。你以前可能是家養的吧?走丟了嗎?”田青雲嘖嘖稱奇,然後想了一下,先把白狐抱起,然後走向了老牛,翻身上了牛。 “走。去那邊小溪邊上,給它清理傷口。”田青雲一手抱著白狐,暖烘烘的,彷彿是個熱水袋,很是舒服。一手拍了拍老牛的左邊牛角。 老牛打了一個噴嚏,慢悠悠的往左邊而去。 水聲嘩嘩。老牛載著田青雲拐過一個彎,便見一條小溪向山下奔騰而去。 小溪是平日裡是村裡人洗衣服的地方,有臺階。 田青雲又讓老牛跪下,翻身下來,抱著白狐走到了臺階上,蹲下打算用溪水,清理白狐腿上的傷口。 溪水入手很涼,讓田青雲打了一個哆嗦。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著頭仔細的幫白狐清理傷口。白狐很乖,一動不動。但是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閃爍著痛苦之色。 “忍著點。雖然野生動物的生命力很頑強,但是清理傷口,再包紮起來,應該更容易好。” 他伸手拍了拍白狐的小腦袋,說道。 等清理了傷口後,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打滿了補丁的衣裳,雙手捏住衣角,撕拉一聲,扯下了一塊布,給白狐綁好傷口。 “嗯。不錯。”田青雲雙手抓住了白狐的前腿,提在空中,大字型展開,左顧右盼,看著它後腿上的包紮,很是滿意。 “嚶嚶。”白狐眼神中透著羞憤之色,發出了嗔怪的嚶嚶聲。 “你是狐狸。我是人。給我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嚶嚶。你以為你是嚶嚶怪啊。” 田青雲拍了拍它的頭,然後抱在懷中,上了老牛,四處看看,一指東方,意氣風發道:“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牛哥啊。牛哥。往東方大踏步走。” 老牛搖晃了一下腦袋,邁開了蹄子,甩著牛尾,慢吞吞的往東方而行。 坐在田青雲懷中的白狐,抬頭看了看田青雲,歪了歪頭,似乎很困惑。 老牛載著田青雲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 此時秋高氣爽,是冬天來臨之前最後的狂歡。田青雲四處看看,沒找到野果之類,能充飢的東西。 有兔子、山羊之類的動物,只可惜抓不住。 隨著時間過去,陳曉月給的飯糰被消化完了。田青雲腹中腸鳴不止,臉都綠了。有氣無力道:“真的好餓啊。” “要不要弄點樹皮來吃?” 他心中猶豫著。 就在這時。他胸口一癢,低頭一看。白狐真抬著左爪,似是小女孩一般抓著他的衣裳。 見他注意到自己。白狐水靈靈的大眼中露出了喜色,忙抬起了右爪,指了一個方向。 田青雲露出狐疑之色,然後再一次雙手抓著它的前腿,提在空中,大字型。在白狐羞憤的目光中,上上下下打量。 “我現在很懷疑,你真的是個狐狸精。” “狐狸精就狐狸精吧。十三歲的少年,帶著一頭老牛,進入深山老林中求活,原本也是九死一生。” 田青雲展顏一笑,顯出豁達之色,把白狐放下,抱在懷中,指揮著老牛順著白狐指的方向,進入了一條小路。 深山老林,十米高的大樹比比皆是。青藤如龍,從樹枝上垂落下來。 偶見松鼠咯吱一聲,一閃而逝。 在白狐的指揮下,田青雲乘著老牛來到了一座破廟前。 破廟三間房,外邊沒有圍牆。 屋頂已經塌了,廟中神像,攔腰而斷。風呼呼颳著,似厲鬼在厲叫。 “誰在這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