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垚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驚恐，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保住的核心秘密，居然被章成銘知道了！

面對垚的喝問，章成銘毫無懼色，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記得我有段時間曾經跑到我們賽里斯大火鍋省地下2400米深的實驗室做實驗嗎？”

“記得！那一次你不是沒有成功嗎？”

在和章成銘接觸的這幾年裡，垚最初基本上是和章成銘在一起的，但是隨著他身份的逐漸提高，以及經常去軍事重地，航天局技術重地，還有帝都某些核心區域，那些地方都有一個特點：

高度保密！

並且不會攜帶未經檢查過的電子裝置，特別是手機這種東西，因此垚哪怕再怎麼可以做電子分身，再怎麼能透過網路到處亂鑽，可面對這種地方也無能為力。

因此越到後面，它只能待在章成銘的實驗室裡在網上衝浪或者謀劃些什麼事情。

特別是從去年開始，章成銘和垚在絕對零度這個問題上產生齟齬，他又很快被賽里斯高層授予暫不公開的國士身份之後，章成銘就全國各地到處跑去處理各種技術問題，垚雖然心中不爽且擔憂，但看到他每次出去都是解決登月挖礦這些工作，也逐漸的放下了警惕心態，慢慢的也習慣了這種聚少離多的狀態。

不過章成銘進行的各種實驗，垚都還是清楚的，那次他去地下實驗室進行實驗，垚也知道就是想透過地下超深實驗室去遮蔽宇宙中的射線做一些觀測實驗，但看過章成銘的實驗計劃後它就明白。

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對！確實沒成功！”

章成銘打了一個響指表示對方沒有說錯，坦然承認了那次實驗之旅的失敗結果。

“一開始我的路就沒走對，273.15度的絕對零度，從K值來說就是0,是原子和粒子都要停止運動的超級低溫，有人甚至估計，這個溫度下，光都能被凍住。”

“我們人類一開始，試圖用製冷機不斷的製冷來獲取最低溫度，但是風車國的海克·卡莫林·昂內斯大佬利用多種手段，將溫度降到-269攝氏度，甚至利用減壓降溫技術又降到了1.5K，也就是-272攝氏度，哪怕是他獲得到了‘絕對零度先生’的稱號，但他也死活沒法再推進一步，不過他在研究低溫的過程中又發現了超導現象，成為了超導之父，我個人覺著比他絕對零度先生這個頭銜更偉大。”

“一開始我認為被剝奪能量的原子粒子重新恢復能量是來源於無所不在的宇宙射線，所以我跑到那個2400米深的地下實驗室，就是想利用那裡極低的射線含量來嘗試遮蔽掉射線對實驗的影響。”

“在地下實驗室，那裡宇宙線通量僅為地表的一億分之一，具備“極低環境氡析出”“極低環境輻射”“超低宇宙線通量”“超潔淨空間”等多種優勢，是開展暗物質研究的絕佳場所。我一開始覺著能在那裡觀測出絕對零度的理論條件，但是很可惜，我嘗試了多種方法，但剝離掉原子裡的能量，很快便會重新產生新的能量。”

“結果……依舊是失敗的。”

垚的嘴巴開闔了數次，試圖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沒有發出一個音節出來，現在的它有些不敢亂說話了，生怕自己說的太多，被章成銘猜測到更多的資訊。

看著垚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章成銘露出一抹笑容。

小樣，平時沒少打擊我的想法和理論，不就是想突顯你們科技水平的高度嗎，老子我就是拿捏住了你這種心態，知道你不想錦衣夜行，那就繼續套你的話。

“但是在我上地表吹風捋思路時，我意外的聽到了兩個研究員的談話，內容沒什麼，就是教育孩子心得，但他們之間的一句話讓我找到了新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