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聯廠的裝置安裝有條不紊地進行，元旦正式投產是沒問題了，只是人手還不夠，培元和王東福商量，從市食品公司屠宰場借調十個人，又招了六十名臨時工，其中一半是知青，整體素質明顯比招工進來的那四十人要高。 培元問王東福：“你老是往這兒跑，局裡的工作會耽誤嗎？” 王東福說：“真得好好謝謝你的那個崗位責任制，現在上上下下都讚不絕口，每個人都明確了自己的職責，什麼事也誤不了，還不用扯皮，辦事就簡單了。這個辦公室主任也不錯，他的作用比副局長都大。什麼事都能替我解決。” 培元說：”那就好好總結一下，你得有向市裡和省裡推廣的思想準備。” 王東福說：“我一個殺豬的，混到現在這個樣，已經是燒高香了，哪敢再想三想四的。” 培元說：“朱元璋還是叫花子呢，不一樣當皇帝嗎？我真的看好你。” 王東福說：“說到這兒，我想起個事兒來，讓文佳跟我幹怎麼樣？我缺這樣的人啊。” 培元想了想說：”可以讓她先進肉聯廠，不就歸你調遣了嗎？” 王東福說：“什麼歸我調遣啊？我早看出來了，這幾個人不管去了哪裡，都還是歸你調遣。你就看著安排吧。” 培元說：“我想起一件事，食品公司的李科長這人怎麼樣？” 王東福說：“挺好的個人，有能力，也有擔當，只可惜成份不大好，這麼多年也提不起來，你怎麼想起他來了？” 培元說：“有一次說話，他提起他女兒也下鄉了，而且那裡條件很差勁，不知是不是有意來柳林，如果他是你信任的人，他不嫌棄的話，可以安排他女兒先在肉聯廠幹著，還有類似的情況，也可以考慮，反正咱還得招人。” 王東福說：“行，我見面問問老李。” 培元說：“如果商業局和肉聯廠你只能選一個，你怎麼選？” 王東福說：“我這水平就在安平混吧，肉聯廠早晚得歸省裡，咱們可能只是臨時幫忙的。” 培元說：“你說的我也心裡有點涼，不過，不管怎麼說，工廠是建在咱安平了，再說，豬肉不還得歸你賣嗎？食品公司的經理人選可得選準了。” 王東福說：“這事得市裡說了算吧？” 培元說：“你可以提建議啊。如果有合適人選了，你可以先和政治部的董主任談談。” 王東福說：“跟你說不行嗎？” 培元說：“你別瞎說，我一個農民，怎麼能插手這樣的事啊？” 王東福說：“我明白了，越是高人越不露相，我問你，你要在這裡待多長時間啊？” 培元說：“這一點我跟你想法一樣，一輩子就在安平混了。” 王東福說：“恐怕安平也容不下你啊。” 培元說：“安平是咱的家鄉，咱有責任把家鄉建設好，無論我能幹到 哪一步，我都不想離開安平，報效桑梓，不也很幸福嗎？” 王東福說：“好，那咱就一輩子不分開了。我原來一直怕你說不定哪天就遠走高飛了呢。真那樣，捨不得也不能攔著啊。今天你這麼一說，我心裡踏實了。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幹什麼，第一個合作的一定得是我。” 培元搭王東福的車回到家裡，只有爺爺奶奶在家。 奶奶說：“李玲和你媽在你姑姑宿舍住，餘敏中午去送飯，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培元說；“那我吃了飯去替我媽吧。” 媽媽她們都回去了，培元關上房門，回頭一看，李玲靜靜的坐在那裡，頭頂閃爍著一種神奇的光，培元一時愣在那裡了。 李玲看看培元，又看看自己，有點羞澀的說：“我是不是很醜陋啊？” 培元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太美了，渾身上下放射著聖潔的光芒，聖潔到我都不敢靠近，生怕褻瀆了你。” 培元就這麼站在那裡，如痴如醉的看著李玲，看的李玲都不好意思了，她站起身。 培元趕緊過來扶著她說：“你不要動，有什麼事我來做。” 李玲說：“沒那麼嬌氣，醫生還叫適當活動呢。” 培元說：“還是小心點好，明天就住病房吧，免得晚上有情況手忙腳亂的。” 李玲說：“行，省的一家人緊張的戰戰兢兢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培元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