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兆西林王派人潛伏進開平府,所使用的方法與北雍前離王袁鑲如出一轍。
同樣是從一間小店鋪開始。
就這樣,西兆和北雍的兩間店鋪,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底細,但又都彼此制衡牽制著,兩邊誰也滅不掉誰。
因為不管是誰對誰下手,自己也同樣會暴露。
他們都是奸細,奸細自然都想隱藏。
於是,西兆西林王的人和北雍前離王的手下,就在這號稱“大曄小糧倉”的開平府,保持了一種微妙的穩定和平衡。
而西兆和北雍兩方要爭奪更多的糧食,就只能靠抬升價格。
如此一來,駱衡等人就是最大的得利人。
只可惜了,好好的“大曄小糧倉”,就變成了他們之間博弈和交易的商場。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都說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這話真的不假!
如今,無論是開平府知府駱衡、北雍前離王的手下嚴牧,還是西兆西林王的手下謝勝,今日全都跪在了這大堂上,跪在了蕭誠毅面前。
他們搶奪“大曄小糧倉”的圖謀,也就終止在今日了!
跪在下面的嚴牧,知道自己死期將近,還痴心妄想著垂死掙扎一番。
嚴牧抬起頭,看向蕭誠毅,“這位蕭大人,小民只是一名商人。
商人做生意當然有買有賣,銀貨兩訖,交易完成。
小民並沒有做錯什麼。
大人您不能因為買賣之事處置小民。
更何況,大曄與北雍兩國之間通商有條文可查。
小民在開平府做生意也是合規合法的。
就算小民是北雍人,那又如何?”
“是嗎?
你好像很有底氣。
你覺得,如果本官處置了你這個北雍商人,就會引起大曄和北雍的兩國爭端?
會因你而起戰火?
本官告訴你,一,大曄不怕與北雍開戰;
二,就憑你,哼!你還沒有那麼大的分量。
大曄與北雍是有兩國通商的協議不假。
但那也該是合規合法的。
而你呢,販賣皮貨土產那只是表面;
私下裡,你們做了什麼自己最清楚。
證據也已被本官掌握。
至於你肯不肯低頭認罪……你覺得,本官會在意嗎?
殺你們這些奸細,護我大曄安寧,本官可從來都不會手軟。
更主要的……是這第三!”
蕭誠毅停頓了一下,冷笑道:“北雍可是北雍皇的北雍。
而你……你是北雍叛賊前離王的手下。
你覺得北雍皇的北雍會庇護你這個叛賊嗎?
你覺得,就算本官殺了你,北雍皇又會如何?
會追究?還是會表示感謝?
又或者,你希望本官將你交給北雍皇處置?”
聽了蕭誠毅的話,嚴牧頓時閉嘴了。
是啊!他是北雍人又如何?
他的主子離王如今已經是北雍的叛賊了!
他作為一個叛賊的手下,在大曄做的事情也是為了叛賊離王,而不是為了北雍。
他追隨的是離王,一樣是背叛了北雍皇!
他難道還能指望北雍和北雍皇給予自己這個叛賊庇護嗎?
自己的主子離王也一樣指望不上。
離王自己都還要東躲西藏地過日子呢!
就算將來離王真能奪下皇位,登基為北雍皇,那於此時的自己還有何關係嗎?
自己眼前只有一條死路。
死在大曄,或許只挨一刀;
若是像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