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義公蕭之南坐在一邊聽著,重重地哼了一聲,“哼,老夫倒要看看,最後那連東義知道了這前前後後的一切,臉上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哼!” “那連東義的小妾和她那個表哥又是怎樣將天寶兒交到人販子手裡的?”蕭誠毅問道。 “哦,因為那小妾自己也生了個兒子……哼!先不說那兒子是誰的了。 孫玉嬌有了兒子,就想獨霸通判、獨霸通判府,想讓她的兒子成為通判府唯一的男孩兒。 於是私下裡就和她的表哥胡仁義合謀,找機會將府中的嫡子連天寶賣給人販子,拐到遠遠的地方去賣掉。 之後她再想辦法將連通判其餘的家人攆出通判府,從此那通判府就是她和她兒子的天下了。 那胡仁義就找來了杜三兒和劉二柱三個。 連著幾天,這幾個人就蹲守在後花園的門外,只等著這一個機會。 那日正趕上天寶兒要去後園摘梅花送給病中的姐姐,這就被他們逮到了機會,於是連東義的小妾和她的表哥用一張迷藥帕子迷暈了天寶兒,直接就將天寶兒偷了出去,在後門處交給了那三個人販子。 而那三個人販子直接將天寶兒裝進了一個木箱子,放到了提前準備好的馬車上,在收了那孫玉嬌六十兩銀子後,就一路急趕出了嵇州城。 他們想穿過京城,直接奔南方去。 就因為天寶兒身上穿的衣服比較講究,他們就想將那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能賣幾個錢算幾個錢。 沒想到扒下衣服的時候,又發現了天寶兒掛在脖子上的一把小金鎖。 於是他們就把那金鎖搶下來,送到銀樓賣了。 賣金鎖又賣了不少銀子,這三人就想著到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樓裡大吃一頓,也享受一番,然後就帶著天寶兒、帶著多出來的銀子一路向南。 也就是他們在醉仙樓裡大吃大喝的時候,正被在那裡用完膳出來的蕭大人您發現了端倪,截下了他們這三個人販子,救下了天寶兒。 “這麼說來,倒是本官的不是了,怪本官發現得過早了,害他們三人的這頓醉仙樓大餐都沒能好好享用!”聽蕭誠毅如此說,在座的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 “呂大人,這樁案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蕭誠毅問道。 “蕭大人,嵇州不屬京兆府管轄之內。下官應當先就此事和嵇州知府大人通個氣兒。 至於那小妾孫玉嬌,還有孫玉嬌的表哥胡仁義,直接就從京兆府行個公文,由當地的知府衙門負責抓捕,之後再移交京兆府也就是了。 雖然案發是在嵇州,但人販抓獲和審理都在京兆府,不宜兩地結案。 至於那連大人……”京兆府尹呂駿看向蕭誠毅。 “那通判連東義嘛,本官已經安排了人手過去先行調查一番。 首先要調查通判連東義這幾年在任上有無貪贓枉法的行為,然後才能判定是以家事論還是以公事論。 如果以家事論,當先以此問責,後調和其家庭重新和睦; 如果以公事論,那……削官罷職也就難免了。” 蕭誠毅想了想,又道:“這樣吧,通判連東義那裡呂大人不用管,本官從吏部直接行文,調那連東義進京到吏部述職。 待他進京之後,先將他帶至京兆府,再將所有案情與他說明。 到時三頭對面,公事、私事一起處理。 不能齊家,又如何治理一方百姓?如何為朝廷盡職盡責?” “下官明白了。蕭大人,下官就以京兆府辦案的名義立即派差人過去與嵇州知府大人接洽。” “明天吧。嵇州知府那裡,本官將吏部的行文與你京兆府公文一同發過去,著嵇州知府配合行事。” “是,多謝蕭大人,這樣就更好辦了。 還有天寶兒……是否先由本官帶回去照管幾日?”京兆府尹呂駿問道。 “不必了,那孩子被人販子帶走,一路受到驚嚇。自從被本官救下,就對本官依賴得緊,此時不宜再讓他隨呂大人這個陌生人離開這裡。 何況天寶兒與本官的母親和夫人以及女兒都相處得很是融洽,孩子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悸和恐慌,就先讓他留在這兒吧,待一切塵埃落定,再交由他的家人接回就是。” “如此,那就有勞蕭大人了。” “無妨。” “那……國公爺、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