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楊奎拘著所有官員訓話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那由遠而近,漸漸地變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那馬蹄聲就在府衙外止住了。 知府楊奎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他驚怕得從椅子上站立起來。 難道……難道今日的事情不好了結了? 想到此,楊奎的身體頓時開始顫抖。 這時,有一名衙役驚慌地跑進來稟報:“大人,不知怎麼的,外面來了很多兵馬,二話不說就將咱們府衙全都包圍起來了。” 聽到衙役的回稟,楊奎瞬間感到像是被一盆冰水直接潑過來,從頭冷到腳,渾身都在不停地發抖。 剛剛是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而現在,又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回了椅子上。 怎麼辦?怎麼辦?楊奎的腦子空空,一時之間已經沒有辦法思考。 他愣怔了半晌,抬起眼,掃視著面前在座的官員們,“諸位同僚,今日是何情況尚且不明,若一會兒有上官問起我清延府諸事,諸位該如何說,如何做,都要想清楚了。” 和楊奎一路的人忙點頭應聲,“是是,卑職明白。” “是是,下官明白。” 和楊奎不一路的人此刻則是默不作聲。 楊奎雙手撐著桌案,勉強站了起來,“現在,就請各位大人跟隨本官一起出去看看情況。 如果是上官到來,我們便將上官迎接進府,好生款待。” 說罷,楊奎強忍住恐懼,拔起顫抖著像墜了鉛塊兒的雙腿,在身邊小廝的攙扶下,帶頭朝著府衙外走去。 清延府的一眾官員也都跟著站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著楊奎一起出了府衙。 楊奎領著一眾官員快步跑出了府衙。 然而,在他跑出府衙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後,楊奎頓時驚愣住了。 眼前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怎麼的情況? 就見府衙外面已經被刀槍閃亮的官兵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站在府衙大門正前方的,有一位身穿官袍的大將軍,他的身旁還站著幾名校尉。 而真正引人注目的,是在那大將軍身前站著的兩個俊美無比的小娃娃。 一個大概只有八九歲的漂亮的小男孩兒,他手中牽著一個絕美的小女娃娃,那小女娃娃有4歲嗎? 這……這是什麼情況?楊奎實在想不明白了。 楊奎本來猜想的是,他出來看到的情景應該是有幾名身穿官袍的朝廷官員,他們會被一群隨從和侍衛前呼後擁著。 他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眼前這樣的出人意料的情景—— 兵馬,大將軍,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兒和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這……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合? 楊奎一時愣在原地,都不知該如何見禮了。 楊奎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出聲。 而跟在楊奎身後的官員,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再說了,在他們前面官職最高的是楊奎。 楊奎行禮,他們下層官員自然跟著行禮; 楊奎還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話,跟在楊奎身後的一群官員,誰又會先上前出頭見禮呢? 於是,以楊奎為首的一眾官員就像是一群石頭人一樣,一時間就那麼呆呆地站著看著。 “你就是那個大壞蛋楊奎? 你為什麼愣愣地站在這裡? 聽說你平時作威作福、稱王稱霸的時候是很兇很兇的,這會兒怎麼像是傻了一樣呢?” 就在現場一片死寂之中,那個被漂亮小男孩兒牽在手裡的漂亮小女娃突然先出聲說話了。 雖然那小女娃娃說話的聲音嬌嬌糯糯,奶味十足,但,此刻聽在楊奎和他身後的一眾官員的耳朵裡,卻無異於炸響了一個驚雷,瞬間讓他們都回了神。 楊奎費力地穩了穩心神,連忙躬身拱手,“下官……下官……清延府知府楊奎率清延府一眾地方官員迎接……迎迎……迎接這位大將軍和諸位大人。” 楊奎不知道這幾位都是何種身份,也不知都姓甚名誰?更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什麼身份。 楊奎就是想見禮,想拜見,都沒有辦法道出對方的身份,只能先籠統行禮再說了。 楊奎都已經躬身拱手行禮了,他身後的一眾官員就只能跟著他一起拱手行禮。 眾人躬著身子行了禮,卻沒有等來對面誰說一句“免禮”。 楊奎和他身後的官員們就只能抱著拳,拱著手,躬著身,繼續保持行禮的姿勢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