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說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臉皮太厚了,幫了一次還要別人在幫一次,還都是這麼高難度的。 不等謝修遠回答,就立馬改口:“那個,我剛開玩笑的,謝神你可別去找顧律師啊。” 旁邊人笑了聲,“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先反悔了?” 應雪又想拉起被子蒙臉了。被頭髮擋住的耳垂髮燙。 故作輕鬆的說:“我開玩笑的。” “哦?我當真了。我已經聽到的話,你收回也沒用。” 應雪有些惱羞成怒,惱自己缺心眼。 “反正我是開玩笑的。”語氣有些彆扭。 謝修遠看了看女生,也不再逗她了。 輕咳了一聲,說:“顧叔說了這次就當法律援助,只收諮詢費,辯護費就不要了。” “啊?那意思是……”應雪有些不敢相信。 謝修遠點頭,“只要三千。” 應雪驚的聲音拔高,不可置信,“這麼便宜?” “嗯。嫌少?” “不不不,不嫌。就是挺不好意思的,感覺像是白嫖。”畢竟自己剛剛說的訴求還挺多的。 謝修遠戲謔的笑著說:“呵,你還挺難伺候的。儘想些有的沒的,小孩子家別那麼複雜。” 應雪愣了下,問:“我做這麼多事,算計自己,算計別人,把丁晨送進監獄,你們會不會覺得我這人心思深沉啊?” 謝修遠沒想到自己剛勸這姑娘別想太多,這突然就敏感自省起來了。 “算計別人?” “嗯,顧律師不也說了嗎,我的錄音裡面其實真要算起來是暗含引誘的。我算計丁晨她們,故意讓她們留下犯罪證據。” 謝修遠有些好笑的問:“那你會算計沒有傷害你的朋友同學嗎?” 應雪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壞人而已,保護自己是對的事吧?” 應雪點頭。 “不是你說,做事只看對錯,對的事就不會後悔。” 應雪笑,“是我矯情了。” “確實挺彆扭的。做人自私點沒什麼不好,別那麼無私。” “啊?沒有吧,我覺得我挺自私的呀。” 謝修遠提醒她,“故意逼趙錦琳退學,就是為了讓她遠離這些吧?” 應雪沒想到他會提到這事兒,小聲說:“也不算吧,就覺得把她留這裡,說不定還會被威脅給我使絆子。” “真這麼想?” 謝修遠突然站起身,看著她。 應雪移開視線,看向門口,“嗯。不然還能因為什麼?我也是要面子的,她都說討厭我了,繼續在一個班甚至坐一起抬不見低頭見的,怪尷尬的。” “理由還挺多。”只見男生笑了聲,嗤道。 “休息吧。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應雪這才注意到時間確實耽誤她挺久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謝修遠看了眼她,又問:“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媽回家拿衣服,等會兒就來的。” 謝修遠只覺得這話熟悉,“我記得你上次住院也這樣說。” 被扯出老黃曆,應雪又尷尬又無奈,“這次是真的。我媽她真會來陪護。” 男生清朗的大聲笑著,揮了揮手走出門。 ... ... 12月31日,夜空中群星璀璨,圓月當空。 明明是深冬,但是這晚上的氣溫格外舒適。 “大概明後天有場雪吧。”虞歡猜測著。 “或許。”應雪被虞歡扶著慢慢在病房內鍛鍊,“你應該跟你的同學去跨年的,待醫院多冷清啊。” 虞歡笑著說:“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可憐嗎?” 應雪莞爾:“還好吧,我不覺得會孤單啊。而且你不來的話,不是還有我媽在。” “芳姨都好幾天沒回家了,肯定家裡事情一大堆了,我反正明天就放假了,剛好讓阿姨回去休息休息。” “確實耽誤她好幾天時間了。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菜園子裡的菜沒人管,雞鴨沒人喂,整個一無語啊。”應雪忍不住笑著吐槽。 “芳姨閒不下來的,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要是像叔叔那樣心大,你家可能都要垮了。” 應雪點點頭,感嘆:“是啊。” 應雪想到這幾天王芳那輕聲細語的跟她說話,溫柔的讓她都有些懷念了。 上一次這樣溫柔還是她在小學的時候,患了水痘癢的睡不著,半夜癢醒就看到盤腿坐在自己身邊的王芳,正替自己打著扇,輕輕抹著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