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溪南是個雖然也讀過書,但此刻聽著他這個便宜姐夫當著他的面就敢如此不將自家姐姐和外甥女放在眼裡,那個賤妾哭訴幾句,他便信了,絲毫不問一句真相如何。
他眯起眼睛,握了握拳頭,只是未等他上前將這對狗男女揍得親媽都不認,衣袖就被身旁的外甥女輕輕拉扯了一下。
莊溪南眼神疑惑的看向她。
南懷淺早已經對這個父親不抱任何希望了,就連解釋一句都懶得說,反正從她記事以來,這個父親從來不把她的母親當作妻子,也不把她當成女兒。
在他的眼裡,林姨娘和南懷香倒更似是他的妻女。
她斂了眼眸,看向懷南侯,淡淡的道:“父親還是早些帶著林姨娘離開吧,至於真相如何,今日這正院裡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只要父親有心問一句便能知道了。
舅舅與我們多年未見,母親也有不少話要同舅舅說,就不留父親您了。”
南懷淺當眾對著懷南伯下逐客令,懷南伯在這府裡獨大慣了,如何 能忍受自己的女兒對自己如此無禮,抬手就要上前給她一巴掌。
“啊~”懷南伯痛呼一聲。
他那隻欲要打南懷淺的手正被莊溪南擰住,莊溪南是個武將,力氣自然不是懷南伯這等文弱之人能比的。一下子就被思思拿住,還逆著轉了一個方向。
懷南伯府的家丁沒得到吩咐自然不敢上前幫忙,誰叫這位舅老爺如今是個侯爺呢,爵位比他家伯爺還要高上一等。
“莊溪南,你做什麼,我是你姐夫,你竟敢這樣對我,還不鬆手。”
懷南伯死鴨子嘴硬的罵道。
莊溪南手上略加了幾分力道。
懷南伯便又嗷嗷叫了起來。
莊溪南一雙虎目瞪著他,道:“帶著你那個賤人滾,否則不我介意讓你斷手斷腳的。”
懷南伯一轉眼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氣,心裡一咯噔。
莊溪南是真的能做到斷他手腳。
懷南伯是個惜命之人,眼睛骨碌一轉,就朝莊溪南求饒道:“小舅子你鬆開我,我立馬走,絕對不打擾你與你姐姐說話。”
莊溪南沒立馬鬆手。
懷南伯擔心他真的把自己手擰斷,連忙討好地笑道:“你放心,我立馬就滾。”
莊溪南鬆開他地手。
只是畢竟是武夫,手勁難免大了點,那懷南伯因著慣性朝前面摔去。
不過他運氣不錯,沒像林姨娘一樣撞到扶手上,而是倒在林姨娘身上。
可憐那林姨娘,本是 要過來找莊氏麻煩的,結果先是撞到椅子上,額角磕出一個包來,頭本就有些暈,眼下有=被懷南伯一個大男人死死壓在身下,一個氣兒沒喘上來,眼睛一白就暈了過去。
懷南伯有林姨娘這個人肉墊子,自然沒什麼事,一骨碌的就從林姨娘身上爬了起來。轉身對莊溪南討好地拱了拱手,就吩咐人帶上林姨娘,頭也不回地就大步走出去。
那些家丁也都是識相的,不到一會兒就溜了個沒影兒。
正院一下子就空蕩下來。
“姐姐,“莊溪南看向坐在圈椅上地莊氏。
莊氏也在仔細打量著他。
她這個一直放心不下地幼弟,如今也長成這樣高壯了。
父親母親在天有臨看到他如今這樣出息,也能安心了。
莊氏哽咽道:“南哥兒,你這些年定是受了許多苦,都怪姐姐沒用,若不是你自己敏銳,逃出生天,我日後見到爹孃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莊溪南上前抱住她,“姐姐,你不要難過,你看我,我如今也是個侯爺了,爵位比懷南伯還要大,我現在能保護你和綿姐兒了。”
他說的坦然,可莊氏哪裡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