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華公主府,胡總管和姜嬤嬤正歡歡喜喜的等候在府門前,迎接殿下回府。
瞧著不遠處蕭璇的馬車緩緩駛來,立即高興的迎了上去。
榮嬤嬤先行下車,簾子掀開,就見著車裡面的蕭璇臉色蒼白,二人大驚,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榮嬤嬤並沒有提起先前昌隆街的事。而是看向姜嬤嬤:“速速去請胡太醫到正院。"
“是,我這就去。”姜嬤嬤見殿下這臉色怕是身子不適,便識趣的沒有多言。轉身朝府內走去。
而這時,蕭璇這時也累的昏睡過去,沒有立即下車,而是讓馬車徑直駛入府內,到了正院才停下,汀梅抱著蕭璇下馬車,進了屋子,就先把她放在貴妃榻上歇躺著,汀菊給她蓋上絨毯。又命丫鬟端來熱茶,喂她喝了幾口。
這會兒,-姜嬤嬤帶著胡太醫過來了,汀菊拿來絲帕蓋在蕭璇手腕處,胡太醫坐在榻前的繡凳上,給她把脈。
半炷香後,胡太醫收回手,姜嬤嬤趕忙問道:“如何,殿下可有大礙?”
一旁的汀菊汀梅也急切的望著他。
胡太醫起身道:“殿下並無大礙,只是昨夜沒休息好,有些著涼,又一時心緒激動,這才昏迷過去。待我開上幾副藥,讓丫鬟煎了喂殿下服下,再讓她好生睡上一覺,醒來便好。只是殿下舊疾剛剛痊癒,切記萬不可過喜過怒。”
說完汀梅便跟著他出去拿藥方煎藥。
姜嬤嬤這才有心思問道:“殿下這是出什麼事了,不是剛從宮裡出來麼,怎麼會情緒激動,昏迷不醒。”
汀菊這才跟嬤嬤講了昌隆街發生的事,講到那位江國舅竟敢調戲殿下,更是恨不得把他打碎八塊。
姜嬤嬤聽完事情得緣由,也是氣得不行,罵道:“江家算什麼國舅,不過是一個歌姬略有幾分姿色,又得了陛下寵幸,肚皮爭氣生下了三皇子,這才讓孃家得了個伯爵的爵位,還真會蹬鼻子上臉,敢在外說自己是皇親國戚,竟還膽大妄為到敢當街調戲殿下,真真是不是所謂。”
汀菊也是肅著小臉,心裡想著晚上她就讓人去把那位江國舅的命根子切了,還十七姨娘,哼。
府門外,榮嬤嬤並沒有跟著馬車進去。目送馬車把蕭璇送進府後,轉身對此次護送蕭璇回府的禁衛軍副指揮使說道:“今日多謝劉指揮使護送我家殿下回來,只是那位江國舅竟敢衝撞殿下,出言不遜,還請大人回宮定要如實稟報陛下。”
“是,屬下定會將今日發生之事,如實稟告陛下,嬤嬤儘管放心,只是殿下還昏迷不醒,屬下就不多打擾了,這就回宮覆命。”說完帶著身後的禁衛軍轉身回宮。
一旁站著的胡總管先是見殿下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現在又聽說是受江國舅衝撞,心裡大概有了數。想必是殿下出宮回府路上遇上那位向來聲色犬馬,成日花天酒地的江國舅,只是他從前並不知這位國舅如此膽大妄為,竟連禁衛軍護送著的公主也敢衝撞。
榮嬤嬤似是看出他的不解,當即把今兒個昌隆街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對胡總管說道,胡總管聞言也是瞭然。
強搶民女這倒是那位江國舅能幹出的事,不過竟敢蹦到殿下跟前,驚擾了車駕不說,見到殿下不僅沒有行禮請安, 還敢仗著酒意出言不遜。這次可不是從前那般給苦主點錢就能打發了,得罪了殿下,陛下可不會輕饒了他,就連宮中的慶嬪和三皇子也要受其連累。
胡總管與榮嬤嬤相互對視了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輕笑了下。復又想起尚在昏迷的殿下,臉色一沉,抬腳就往正院走去。
勤政殿,皇帝聽完禁衛軍副指揮使劉英的稟報,果然大怒:“江家真是膽大包天,先是縱容家丁衝撞,驚擾了公主車駕,江家那豎子出言不遜,竟敢讓朕的嫡公主給她做妾,真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