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小年夜宮宴,雖然參宴的人大都是皇親貴戚,但是皇太女遇刺這樣的大事,到底引起了京城不小的動盪。
世家貴族有不少子弟在宮中任職,哪怕沒有的,也能夠透過一些姻親或是交情很好的打探到訊息。
不過,昨夜之事鬧得很晚,加上赴宴的人都被留在宮中過夜,直到今日一早宮門開啟才得以回府。
早朝上,許多人對此事並不太清楚,又見皇太女殿下今日並沒有上朝,而是陛下親自主持朝會。不少人心裡疑惑,但到底不敢輕易開口問。
不過像信國公、鎮國公這樣的手握重權,又深得陛下倚重的親信大臣就沒這麼多顧慮了。
“陛下,臣聽聞昨夜皇太女殿下在宮中遇刺,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地下公然行刺儲君?”
信國公手持朝笏出列,走到大殿中間。
鎮國公也跟著附和道:”是啊陛下,是何人如此狂妄至極,竟敢行刺儲君?”
敬元帝看著大殿中央站著的二人,又想起昨夜的事,不由惱怒,說道:"此事乃是夏國奸細所為,人已經被拿下了。”
信國公和鎮國公聞言對視一眼。
信國公開口說道:“陛下,夏國奸細如何能輕易混入宮中,莫非是有人與夏國勾結?”
李炳義此話一出,滿朝文武震驚不已。
敬元帝掃了殿下眾人一眼,緩緩開口說道:“李卿猜的不錯,此事的確有人與夏國奸細裡應外合,那人不是別人,而是王氏女。”
殿中眾人聞言又是一驚,王家女,皇后娘娘也是王家女,而王家這一輩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顯郡王府的世子,小女兒則是嫁給慶陽長公主的獨子。
此事牽涉甚廣。
敬元帝又接著說道:“跟這事有關的人都已經被押到大理寺了,一夜過去,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
眾人聞言也算鬆了一口氣。齊呼“陛下聖明”。
散朝後,皇帝徑直回了勤政殿,後面跟著信國公和鎮國公。
敬元帝進殿後,立馬有宮人奉上熱茶。
敬元帝端起輕抿了一口,隨即放下茶杯,看向江德正。
“太女殿下可醒來了?”
江德正恭敬地回道:“殿下昨夜歇的晚,現下剛剛起身。”
敬元帝嗯了一聲。
鎮國公看向皇帝,想了想,還是問道:“陛下,此次刺殺,王家餘孽勾結夏國一事,臣聽聞皇后娘娘身邊侍奉多年的王姑姑乃是夏國潛伏在楚國的暗樁,不知皇后娘娘是否知曉此事?”
敬元帝沉思了會,開口說道:“皇后應當是不知道此事,否則,以皇后的品性,斷然不會隱瞞朕,況且,先前處置王家一事,皇后也未曾向朕求情,可見在皇后心中,最為重要的還是五皇子和三公主。”
如此一來,皇后就算心裡再念著母家m也不會蠢到讓自己的一對兒女受罪。
敬元帝對待王皇后雖然不如敬德皇后情深意重,但到底是陪伴了他多年的妻子,這些年來打理後宮,教養一眾皇子皇女,皇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何況此次的事,皇后也並不知情。
鎮國公聽見皇帝這話,再看看皇帝的神色,瞬間瞭然。
“夏侯淳這個人野心不小,夏國皇帝尚在,他的位置也沒有那麼穩,如此就敢將手伸到楚國,待日後真讓他繼了位,只怕這天下也太平不了。咱們也該早做打算。”
信國公說道。
鎮國公聞言也撫了撫短鬚,“信國公說的不錯,若是放任夏侯淳坐上那個位置,夏國第一個攻打的就是楚國。”
敬元帝早在昨日得知刺殺蕭璇的刺客是夏國派來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