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曉得,外祖父也會知曉您的心意的。”蕭璇說道。
敬元帝舉著手中的白棋,似乎在思考著要落在何處。好一會兒才在棋盤上落定。
“你的那些庶出的舅舅們只怕不會安分,到底在朝中紮根多年,實力不容小覷,你外祖父年紀大了,到底是心軟了些,你去了,也要小心一些,防人之心不可無。”
敬元帝有些不放心的交代道。
“兒臣明白,父皇且放心就是。”蕭璇應道。
黑棋在盤中落下,將白棋堵得死死的,再無逃出生天的機會。
敬元帝看著被吞掉的棋子,並無絲毫慍怒之色,而是朗聲笑道:“元元自來聰慧,又有你母后留給你的暗衛,父皇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兒行千里,父母擔憂也是人之常情。”
敬元帝有些惆悵,站了起身,蕭璇也跟著站了起來,攙扶著老父親。
父女兩人朝竹屋外走去,屋外藍天碧水,又逢暖春,百花爭相鬥豔。
敬元帝走了一會,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朕聽說那謝景琰被封為太孫太傅,有教導儲君之責。”
蕭璇他聽父皇提起謝景琰,一時並不覺有什麼,還跟著說道:“是啊,謝景琰原本就是兒臣與華兒的老師,不過外人不知內情,只知道他曾教過兒臣,卻不知華兒也是受他教導,自幼學的就是治國之策和遣將之道。”
敬元帝笑道:“這也是你外祖父的高明之處,這位謝丞相可是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大才 ,否則,咱們元元也不會看得上他。”
蕭璇一愣,實在是沒想到前面正好好的說著正事,怎麼突然就跳到這上賣面來了。
那邊敬元帝還念念不休道:“這謝景琰在為人處事上確實無可指責,就連父皇也是極為敬佩他的才華,但是,他若想得到元元,僅憑這些可是不夠的,誰知道他私下裡是怎樣的,我兒生來享盡尊榮,天之驕女,你的夫君也該唯你是從,他若是做不到對我兒放低姿態,就別妄想還能與我兒能有以後了。”
蕭璇自是不會忤逆父皇的意思,溫聲應道是。
“我兒雖然聰慧,但到底對風月之事知之甚少,不懂男人的劣根性,父皇是過來人,最懂他們的心思,他們在遇到心悅的女子時,慣會說些花言巧語,哄的姑娘歡心,元元可莫要被這表象欺騙了。”
蕭璇想了下,謝景琰在同她表明心意後,確實經常說一些好聽的話哄她開心。
敬元帝看著女兒這一神情,就知道他想的沒錯,心裡冷笑一聲,好你個謝景琰,敢拱朕精心養大的小白菜。
但也知道女兒聽了進去,言不必過多,點到為止即可。
抬手揉了揉女兒發頂,面上又是一副慈父的笑容,溫聲說道:“元元此去秦國,儘管安心在那多陪陪你外祖父,楚國自有父皇坐鎮,無需憂心。”
蕭璇心下甚是感動,朝皇帝福了一禮,“兒臣多謝父皇,父皇也要以身子為重 莫要過於操勞。”
敬元帝拍了拍女兒的手,老父親心裡熨帖的很。
……
秦國咸陽
楚國皇太女要親自到秦國觀禮的事,楚國那邊已經給秦國遞交了國書。
謝景琰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得到訊息要比陛下和皇太孫殿下還要早幾天。
那日他正處理完政務從書房出來,暗衛統領閃身出現在他面前,將楚國傳來的訊息稟報給他。
聽聞蕭璇要親自前來觀禮,他先是一喜,而後又有些不放心,陛下的那幾位皇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們麾下的人準備多年,如今眼睜睜的看著儲君之位落到姬華頭上 ,又如何能甘心,而最好的動手機機會就是在冊封典禮上和未行冊封典禮這段時間。
這些日子,他和太孫都在忙於此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