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今日的小年夜宮宴乃是她一手操辦的,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就算與她無關,她也難辭其咎。
因著敬元帝方才在宴席上下令,封鎖皇宮,任何人不得進出,是以大半的人都跟著皇帝來了後殿。
沒想到竟然是夏國。
眾人也是有些憤慨。
當然,這些人就不包括顯郡王和世子夫婦了,慶陽長公主的世子妃亦然。
這幾人此刻倒是有些慌了神,沒想到那夏國太子派來的刺客如從不中用,不僅沒能傷到蕭璇,甚至還讓人抓到了把柄。
還有,後殿侍候的人,還有那個宮女。
蕭璇朝這裡看了一眼,但很快就又收回視線,眼底的冷意看的王氏姐妹心顫不已。
難道 ,皇太女早就知道了,不,這不可能,這計劃天衣無縫,就算查出是夏國太子的手筆又如何,那宮女只怕這會也是死無對證了,至於這後殿侍候的人,那都是她那位皇后姑母安排的,與他們可沒關係。
眾人在後殿等了沒多久,去查詢那個宮女的羽林衛副統領就回來了。
“啟稟陛下,臣帶人去查詢,結果在一處空曠的宮殿,只找到了一個服毒自盡的宮女。”羽林衛副統領稟道。
敬元帝皺了皺眉。
蕭璇出聲說道:“父皇,讓汀菊去看看,確認是否是那個在宮道上衝撞的宮女。”
敬元帝聽見女兒的話,點了點頭。看了那羽林衛副統領一眼。
汀菊朝皇帝施了一禮。就快步走出殿外。
羽林衛副統領也朝皇帝施了一禮,跟著走了出去。
一炷香後,汀菊便回來了。
朝敬元帝和蕭璇行禮,然後說道:“啟稟陛下,那宮女確實是先前在宮道上的那個,不過,這宮女服下的毒藥與那兩個刺客所服用的毒藥並不一致,是宮中常見的鶴頂紅。”
汀菊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鶴頂紅在楚國貴族之中並不罕見,一般都是後宮那些主子們賜死罪人最常見的 法子。
但是,宮中對鶴頂紅這一類的毒藥管制的十分嚴格,就連後宮妃嬪想要取得此藥也需要在太醫院報備。
民間更是管制嚴格,也不是有錢就能輕易買得到的。
一個低等宮女,月俸不過三兩銀子,若非背後的之人身份尊貴,輕易是弄不來這樣的藥的。
可現在這個宮女中了鶴頂紅而死,那麼她的毒藥是從何處而來呢。
敬元帝看向站在一旁的小林子:“去給朕查一查太醫院的醫冊記錄,朕要知道這宮女身上的鶴頂紅是從哪裡來的。”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小林子彎身行禮恭敬地說道。
這會已經是戍時正了,早已過了宮門下鑰地時辰,但是眾人這會倒不急於出宮,反倒是有些心驚好奇。
驚的是宮裡竟然出現了此等勾結敵國的奸細,眼下看來背後之人還是宗室之人,若是陛下查清此事,只願自個府上莫要被牽連到才好。
奇的則是那些平日裡不理朝中之事,只做個閒散人的王爺,也不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在天子眼下,聯合外族謀害儲君,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倒想知道是那個不要命的。
當然,還有一些則是擔心自己時若是提出要出宮,那豈不也是當了出頭鳥,回頭給人栽贓到自己頭上那可咋整。
所以,還是老實的在這裡等著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吧。
在場淡定的大概就只有蕭璇主僕了。
蕭璇接過汀竹端過來的醒酒湯,端給敬元帝,“父皇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用些醒酒湯吧。”
敬元帝還是有些怒意,但是到底沒有反駁女兒的好意,接過蕭璇手上的醒酒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