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憂醒來時,外面的天光都已經大亮了。
男人勾著她的髮尾,輕掃過她的臉頰,他的眼神很溫柔,垂眸看她的時候,盛滿寵溺。
鹿憂實在是累極了,被臉上那癢癢的髮絲弄得皺了皺眉,隨後將頭埋入了被子裡,貼著男人的胸膛,呼吸淺淺。
陸承頤挑了挑眉,枕在她腦袋邊低笑:“這次沒有力氣綁我了?”
被子裡的人沒有動,卻傳出了她略微不滿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她悶悶地喊:“陸承頤。”
溫軟的聲音很動聽,夾雜著無限的媚意,聽起來委委屈屈的。
陸承頤整個人都愣住了,抱著她的手驀然用力,肌膚貼的更近,冷卻下去的情潮再次被喚起,他眼裡的侵略性都絲毫不加掩飾。
被子被掀開,冷氣湧入,就連觸控她的手都是微顫的。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但是從鹿憂的嘴中喊出來,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簡直聽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心臟都激動的微微顫慄。
被子裡的溫度陡然升高,從裡面探出一隻白皙的手臂,但是還不等她的手夠到床沿,就被另一隻更為修長有力的手給抓了回去,留下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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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憂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坐在車裡的時候就一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睡,彷彿怎麼都睡不夠一般。
她幾次下地都差點癱軟跪下去,後面陸承頤乾脆就直接抱著她走了。
回家的路上,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意氣風發,眼裡滿是饜足,握著女人纖細的手腕細細摩挲著,咬了咬她的耳朵道:“現在手腕還疼嗎?”
鹿憂輕哼一聲,不想搭理,昨晚說了一晚上騷話還不夠,她真的是聽夠了。
感覺到耳朵異常的滾燙,她不滿地打了他一巴掌,只不過那力道軟綿綿的,倒是給人一種撒嬌的味道。
陸承頤笑了,愉悅極了的模樣,捧著鹿憂的臉就想去吻她,她一巴掌揮開,他靠近,她揮開,鬧著鬧著,就到了目的地。
旁若無人的親暱耳語,所以當鹿父鹿母從家裡出來時,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原本陸家的車停在他們家門口就夠詭異了,更詭異的是,他們的女兒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這不看不知道啊,看了,這會來了個更厲害的,居然是陸家那個花名在外的陸二公子。
不似以往風流懶散的模樣,低頭看著他們女兒的時候,眼裡滿是笑意,隔著很遠,也依舊能感覺到他眼神都在拉絲,抱得那樣緊,彷彿不想讓她走。
男女之間那曖昧的動作,瞬間就讓鹿母意識到了什麼,當她咳嗽著提醒的時候,兩道目光都移了過來。
一個詫異,一個得意。
鹿母:“……”
女兒這是剛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窩啊!
她覺得自己的女兒一定是被引誘了,也不管一邊呆愣的鹿父,沉著臉色就想上去分開她們。
鹿憂收回視線,意識到了什麼,抬腿高跟鞋洩憤似的踩了踩男人的鞋。
陸承頤勾唇,捋了捋她散落的髮絲,語氣含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記得替我跟岳母問好,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他鬆開了抱著她的手,在鹿母走過來之前就進了車,敲了敲擋板,示意司機開車。
鹿憂愣了愣,看著他離開,嘴角抽了抽,最後還是忍不住啞然失笑。
壞男人!
臨陣脫逃倒是有一套。
77也被這頓操作整迷糊了,隨後感嘆了句:【狗男人也有怕的時候啊。】
鹿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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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家裡每天和過年一樣,天天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