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涼的匕首貼近她的臉頰,鹿憂的瞳孔微微緊鎖,被綁在椅背後面的手用力地攥緊。
周母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慌亂,眼裡有些失望,隨後又扯著唇笑道:“你不怕嗎?只要我這手輕微一動,你的小臉可就會花啊。”
她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臉,隨後收回了手,打理了一下裙子。
地下室裡的燈光有些昏暗,鹿憂看的不是很清楚。
直到她逆著光站直身體,她才發現,面前的人長相溫婉,眉目卻因為仇恨的關係,變得十分刻薄。
站在陰影處,半張臉露出來,像是索命的鬼一般。
不過一瞬,她就收回了思緒,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誰?這是哪?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她的聲音有種柔弱的感覺,加上害怕,調抖的都不成樣子。
一連三個問題,她冷哼了一聲:“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個呢?”
“相信我,我是誰,你並不想知道,我這也不是綁架你,只是想請你看一場好戲。”
她說的好戲,不用想,也和周停有關。
有些大的故事情節點,她不可以改變,這也是她選擇周停,必須要面臨的。
感情有時候,太順了不是件好事,只有她觸碰到他的內心深處,才能真正的靠近他,不論身心。
鹿憂看不見面前人的表情,微垂著頭,故作慌亂:“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想看什麼戲,你綁架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周母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她反問道:“綁架你就算犯法了嗎?”
鹿憂點了點頭。
她靠近,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鹿憂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腿上。
許久,她才聽見人說:“那如果,我打斷你的腿,算不算犯法。”
廢話!
有判頭。
77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開口:【周停當初打弄傷了他兒子,可是後面因為周父的原因不了了之,她一定是懷恨在心,想打斷你的腿來解氣。】
鹿憂:“……”
她問:“你想幹什麼?”
周母站在陰影處看她,整個人帶著一股致命的破碎感,眼尾泛著溼意,好似梨花帶淚。
她語氣很輕:“難怪周停會動心啊,你生了一副令男人愛憐的容貌。”
她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冷笑起來:“你知道嗎?當初有人打斷了我兒子的一條腿,可是他卻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我想到了更好的玩法,能夠讓他比坐牢更難受一百倍。”
鹿憂抿唇不語。
她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心思已經扭曲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只有裝的和正常人一樣,表現出對未知的恐懼,她才不會起疑心。
女孩畏懼的樣子,讓周母頓時覺得心裡舒服了,同時也生出了一絲不屑。
一具皮囊裡,沒有一個鮮活的靈魂。
周母移動著身體上前兩步:“這樣吧,我和你玩一個遊戲,我再給周停十分鐘,他到了,我不動你,他要是晚一分鐘,我就割你一刀,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她的目光陡然變得狠毒瘋狂,她期望看到她害怕落淚的樣子,這樣,拍給周停看,他會更加生不如死吧。
可是,她為什麼不哭呢,她怎麼可以……不哭呢。
女孩眼裡只有害怕和無助,沒有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周母覺得她的恐懼似乎都是假的。
她擺弄著手裡的匕首,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
她向來是個自私的人,只不過那些都被隱藏在了這張溫婉慈愛的模樣之下,只有她知道,她自己的手段可以有多殘忍,甚至可以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