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憂在二十歲那天,與周停扯證了,正式成為了周太太。
可是因為她的學業,兩人一直沒有要孩子。
二十七歲的周停,俊美驕矜,手段狠厲,接手公司不到幾年,便成為了圈內最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不過,這位在外冷漠薄情的男人,一回到家,那就是另一副面孔。
五週年紀念日的那天,周停特地推了公司的事情,打算陪小心肝過。
結果早上起來的時候就不見了人,他懶懶地窩在床上,旁邊似乎還有著她殘留的溫度。
可當他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的時候,不禁咬了咬牙,暗罵她小沒良心。
雖說鹿憂以前也是不注意這些事情的,可自從她忙起來後,幾乎就是忘了。
他昨天在她耳邊誘哄了一晚上,暗戳戳的提醒,她居然……還是把他丟家裡了。
一整天周停就盼望著她早點回來,飯也沒吃。
直到晚上,週週實在是熬不住了,趴在沙發上弱弱的抗議。
周停面無表情地提著它的脖子,給它隨意弄了點貓糧。
但小傢伙這些年嘴巴被喂刁了,一看見貓糧就嫌棄地走開,撒腿就往廚房跑。
它要吃罐頭呀!
爸爸,罐頭!
周停跟著它進了廚房,半倚在門邊,無奈又好笑:“你媽說你太胖了,不能吃。”
小傢伙抗議的叫了起來,眼珠瞪得大大的,十分委屈地扒拉在櫃子上。
那聲音叫的他心煩,本來被自家老婆忽略他就心情差,現在連這小崽子也鬧。
周停撥弄了一下無名指上的婚戒,睨著它,面無表情地開始講道理:
“我只是你爸爸。”
“我又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
“哪能要罐罐就能給你開啊,何況你媽都發話了,這個家她做主。”
“爸爸吃的飯,也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你這種情況就叫做寄人籬下。”
“那你一個要飯的,怎麼還那麼多臭毛病啊。”
“聽話,趕緊把貓糧吃了去。”
“不然餓死了,你媽不會放過我的。”
回家剛巧聽到這話的鹿憂:“……”
只不過她的聲音淺,周停沒有發現她。
一靠近廚房,就聽見了他說的這些話,鹿憂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停的背影頓了頓,難得對著她板著臉,目光也帶著絲絲譴責的意味。
“你還知道回來呢?”
鹿憂抬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周停氣了幾秒,又覺得她這愣呼呼的模樣有些好笑:“發什麼愣呢?”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成為一個怨夫,就算以前鹿憂也會忽略他,他也沒往那兩個字上面想,大老爺們,怎麼能黏人呢?
可此時此刻,他就是覺得自己和那兩個字沒差了。
但也不敢發脾氣,怕她委屈。
“老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記得嗎?”
周停走過去抱住她,埋首在她頸側。
鹿憂被那呼吸弄得有些癢,她說周停這兩天為什麼變得這麼黏人呢,晚上的時候還特別熱情,像打了雞血似的,她幹什麼都要問一問,原來是因為五週年到了。
一般這個時候,他們倆都會騰出時間去旅遊,這次怕是不行了。
鹿憂直截了當的就說了出來。
周停的身體僵住了,語氣幽幽的問:“為什麼?”
“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
周停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都散發著“我心情很差”的氣息。
“你在敷衍我。”
“什麼?”鹿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