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宴清沉思著,宋漫漫戳了戳他的腰窩,問道:“宴清,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迷。”
“我在想沈臻其實挺適合走仕途的,沈硯接手公司倒是不錯。”
聽到沈宴清把兩個兒子安排的愣愣怔怔,宋漫漫扯了扯嘴角,道:“那咱們閨女兒呢?”
“小橘子......她就負責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挺好的啊,這工作還是挺累的,會有很多煩心的事情......”
看著宋漫漫越來越不對勁的表情,沈宴清的語氣漸漸弱了下去。
“兒子你就一點不心疼唄。”
聞言,沈宴清攬著宋漫漫的肩膀,哄道:“不是不心疼,而是沈家必定要有人去走這一條路,小橘子她是唯一一個可以避開這條路的。”
輕哼一聲,對於沈宴清的話,宋漫漫也沒再多說什麼。
她心中清楚,沈宴清這些話在點上。
沈硯作為沈宴清的長子,勢必要承擔起沈家一部分責任。
而沈臻作為沈宴清的兒子,沈家的子孫,也不可避免的要承受一些責任。
唯獨小橘子這個女孩子,在沈家,可以輕輕鬆鬆的。
不過想著幾個孩子的命運,宋漫漫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前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勢的時候,總以為那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都過得很好、很瀟灑、很自在。
可當她真的站在這個位置的時候,她才體會到了這個位置上的無可奈何和悲涼。
他們可以享受最好的資源,可以體驗到旁人體驗不到的事物,可是與此同時他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選擇自己人生的自由。
他們的命運從小就被安排好了,壓根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沈宴清,你說我們這麼做圖什麼吶?”眼睛迷茫的望著前方,宋漫漫喃喃問道。
“漫漫,有些路一旦你踏上去了,就不是你想下就能下去的,可有些路你不得不走,知道嗎?”
沈宋兩家本就處在這盤棋局之中,並不是他們想要退就能退的。
別的且不說,單說沈宋兩家所擁有的財富,如果沒有自保能力的話,他們兩家的財富遲早會被旁人吞噬,到時候等待他們的可能是萬劫不復。
更別提宋雲仲、宋勁已經深陷棋盤,是這場棋局中必不可少的一顆棋子。
宋家盤旋在部隊,可是政界卻無人依靠,一旦宋雲仲、宋勁出事,宋家面臨的可能是滿盤皆輸。
“沈宋兩家握著太多會讓別人眼紅的東西,我們沒有自保能力的話,只能受人擺佈。”說完,沈宴清眼眸垂了垂。
“我明白了。”抿了抿唇,宋漫漫點點頭道。
不說空間裡的東西,單是他們手上握著的財富就能讓不少人眼饞。
沈宋兩家的金銀珠寶、字畫名跡,還有她的那些店鋪、在港城的漫清公司。
“葉淮生想要聯姻......未必不是葉家在打我們這些東西的主意,葉家是後起之秀,根基薄弱,相比較其他世家,葉家可以說很是脆弱......”
說著,沈宴清頓了頓,嘆了口氣,道:“一旦葉家和沈家聯姻,葉家的不足也就補上了。”
沈宴清沒有把話說的太過難聽,但宋漫漫聽出了沈宴清的弦外之意。
葉家與京都其他世家相比,差的是根基,說明了一些就是錢財、勢力,而這兩樣沈家都有。
京都的世家一般都會選擇家世相近,交情深厚的世家聯姻,是斷然不會考慮葉家的。
但是沈家不同,沈宋兩家融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與京都的情形來說,沈宋兩家除了沈宴清和宋漫漫以外,其他人可以說都不是門當戶對的,這也讓葉家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