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有些愕然,這些事情在鄭家他從來沒有見過。
晚上七點的鄭家是寂靜的,誇張一點的說就是客廳裡掉一根針都能聽見響。
更別說像宋識這樣和長輩說話,如果他敢像宋識那樣說話的話,一定會被惱羞成怒的長輩所教訓,他毫不懷疑這一點。
院外宋勁正帶著宋牧和沈宴清一起學習一些防身的招式,鄭天明見每個人都有事情,也只好走到位置不怎麼擁擠的沈宴清幾人旁邊站著。
“一起來嗎?”宋勁見他一直站著問道。
“好。”鬼使神差的,鄭天明應了句。
“那你和宴清一組吧!”倒不是宋勁排斥他,而是他怕鄭天明不適應,畢竟兩人不是很熟悉。
“好。”
鄭天明走到沈宴清旁邊,他對於其他人不是很熟悉,也就這個表弟還了解一些。
“這裡的氛圍和鄭家不一樣對吧!”沈宴清見他過來開口道。
“嗯!”
“這裡有鄭家最缺少的東西,也是鄭家沒落的原因。”
很直言不諱,但沈宴清不覺得有什麼,如果鄭天明還明白不了的話,以後鄭家就不止是沒落了,或許鄭家會徹底消失在這個大院。
“缺少什麼?”
“感情。”
鄭天明反覆思考著沈宴清的話,最後只是苦笑一聲:“嗬,感情,我又怎麼能操控別人的感情呢!”
“誰讓你操控了,我的意思是你的感情不止可以寄託到鄭家。”
鄭天明望向沈宴清,眼睛裡滿是迷茫,他前二十幾年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是以鄭家為先,沈宴清的話讓他太過於震撼了。
“宋叔也好金叔也好,都是二舅最好的兄弟,你可以完全相信他們。”沈宴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會相信他們,沒有血緣不是嗎?”
“為什麼一定要有血緣,有血緣不一定有感情,有感情和有沒有血緣並不衝突。”
“他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相信?”
鄭天明所受的教育讓他一時間不理解沈宴清的話,鄭家連有血緣的血親他都不敢十分相信,他不明白沈宴清為什麼會那麼相信一群連血緣紐扣都沒有的人。
“大概是數十年沒見面,一封信就能齊聚的震撼,大概是在生病時,叔伯們全力以赴的幫我找藥材,大概是因為有他們,心裡好像更踏實了,你多來幾趟會理解的。”
沈宴清相信,鄭天明要是多來幾趟一定會被這群人感染。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因為二舅是這裡的一員。”說完,沈宴清便離開了,只留鄭天明在院裡看著屋內的熱鬧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