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夫郎都是這樣照顧自家妻主的。” “照顧妻主,是我最開心的事。” 大喬靦腆地說著,又伸手輕輕拽回陳盼月的右腳,捉著鞋後跟小心地脫下來,放在一旁地板上。 陳盼月心裡一軟,靜靜注視著大喬。 心想若是事事都不讓他貼身幫忙的話,恐怕大喬會生起疑心,很快發覺自己和這裡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還不如自在一點,讓他做一些事。 這個角度俯視下去,大喬俊秀的面容清晰地展現陳盼月面前。 他的眉毛是標準的弧形眉,旁邊有一些雜眉,若是修整後會更精緻。眼睛又是圓圓的杏眼,顯得端莊秀麗。 眼尾微微上挑,有些兩分勾人。 尤其是右眼尾的那一顆小黑痣,平添了幾分韻味,吸引著人的視線。 他的鼻子算不上高挺,線條也不流暢,是有微微凸起的駝峰鼻。 臉是標準的古代男子長臉,從下頜角120度斜下來,短下巴。 這種臉型在陳盼月的眼裡,已經拿虛線分割出了眼睛中心,鼻子中間的虛線,劃分出了三庭五眼的比例。 感覺到陳盼月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臉上,大喬羞紅了臉,頭鑽得更低了。 他抓住陳盼月兩隻腳一起放在熱水裡,撩起一些水,然後開始輕輕揉搓她的腳面,腳踝。 木盆裡平靜的水,立刻亂了方寸,濺起清脆的水聲。 陳盼月感覺到兩隻腳很癢。 被摸的到地方很癢,很想蜷縮起來。 這種癢,像是有螞蟻在身上到處爬。 她硬生生忍住了,臉上的肌肉卻沒有忍住,露出一張苦笑不得的臉。 “大喬,” “哈哈,太癢了……” 陳盼月忍不住從大喬手中抽出右腳,踩在木盆邊緣說。 大喬抬起頭,擔憂地看她。 “真的很癢嗎?” 陳盼月難受地歪著頭,枕到了自己肩膀上,點頭。 “嗯……” 大喬顫巍巍地收回了雙手,低下頭問:“妻主,是我做的不對嗎?” “沒有。” “是我的問題,腳上都是癢癢肉。” “太敏感了。” 大喬好奇地看著陳盼月:“敏感?是什麼意思?” “敏感就是碰到就有反應。” 陳盼月皺著眉說:“看來以後還是我自己洗腳吧。” “別人碰我,實在癢得不行。” “你趕緊去歇息吧,辛苦了一天。” 大喬點頭:“是。” 走到門外,大喬不捨地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陳盼月背靠雙臂平躺在床上,心道自己真是沒有享福的命。 之前,她還沒有癢的這個毛病。 自從那一次被奸人抓住,用了癢癢粉,被人用羽毛撓腳心,她的兩隻腳就變得異常敏感。 二日一早,吃完早飯陳盼月就被陳大拿帶著去縣城。 陳家村離縣城很近,屬於縣城周邊的村落,走路約二十分鐘就到了。 一進去縣城,人口密集起來,熱鬧了不少。許多百姓推著獨輪車子,或者是拎著籃子一大早來縣城賣東西。 “三月啊,一會見到你二爹,你要問好,知不知道?” 陳大拿抬起袖子擦著自己臉上的汗說。 因為發胖,她孃親也成了肉肉的大餅臉。 下巴連著脖子那裡疊了三層,整個人油汪汪的。 “是,娘。” “娘,你給我說的那家人,那個徐鼕鼕人長得怎麼樣?性格怎麼樣?” “哈哈。” 陳大拿看著陳盼月大笑起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看來我的女兒開竅了,知道娶夫郎了,還向我打聽訊息。” “當然要問了,萬一你給我找一個又黑又醜的麻子臉,還渾身膿瘡的,我可怎麼辦?” “哈哈。” “不會的。” 陳大拿抓著她的手臂,認真地回想。 “徐鼕鼕長得乖巧可愛。” “圓圓滾滾,特別的有福氣。” 圓圓滾滾。 特別的有福氣? “娘,你說他是個小胖子?”陳盼月驚訝地問。 陳大拿點頭:“男人要胖,才能生養。” “太瘦的不好,胖一些的才是極品,抱在被窩裡肉乎乎地暖和。” 陳盼月聽完咧著嘴,露出一個大大的苦笑。 胖一些,沒事,減減肥就能瘦了。 主要還是五官,不能太差勁,不要是奇形怪狀的硬傷就好。 若是天生歪嘴斜眼,大齙牙……以現在的醫術恐怕瞧不好,只能現代醫美才能矯正。 “那他長得好看嗎